過來。
偷偷在大腿上擰了一把,齊歡疼得直吸氣,不像是在做夢?他正胡思亂想著,隱隱聽見病房的門,又被人推開了。
醫生查房?還是護士換藥?齊歡覺得有點兒悶,正要掀被子,就聽被子外面傳來女人刻意壓低嗓音的聲音“祖爺,我把小柳兒塞您枕頭下面了。”
不是濱河本地人,女人的口音里帶一點南方人的腔調,嗓音軟軟糯糯的很好聽。
又被人喊作“祖爺”!齊歡仿佛被人施了定身術,蜷縮在被子底下,一動不敢動,只感覺他所經歷的一切,都實在是太詭異了!
屋里一陣沉默,齊歡感覺有人動了下他的枕頭,又替他整理一下被角兒。女人在床邊停留了片刻,見他一直沒有動靜兒,才踩著比老貓還要輕巧的腳步離開了病房。
“呼!”好半晌,齊歡從被子里冒出頭來,吐出一口濁氣,心中塞滿了問號兒“祖爺?為什么這個女人也喊我祖爺?小柳兒又是誰?”
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淡淡的香氣,那是一絲若有若無的味道,很好聞,也很淡,與醫院里特有的消毒水味道相比,幾乎是無法察覺。齊歡忽然有點好奇,這個聲音好聽,又香噴噴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來歷?
年紀應該不會很大吧,齊歡從香氣和聲音猜測著,他下意識地朝窗臺瞟了一眼,驚訝地發現,那只橘貓不知何時蹲在了窗外。
兩者目光相對,橘貓喵了一聲,見齊歡無動于衷,橘貓撒嬌般地躺倒,朝他亮出肚皮。只不過窗臺狹窄,橘貓的肚皮只亮出一半,便喵地一下掉了下去。
這老貓轉性兒了?以前總朝我呲牙發狠來著。齊歡嘀咕著,在枕頭下面摸了一把。好半晌,他緩才緩地抽回手掌,果不其然,掌心上托著的正是剛剛請小護士扔掉的那根刻焦木娃娃。
這東西又被那女人塞回來了?齊歡皺著眉頭,緩緩轉動焦木條,下一刻,他的耳邊就響起孩童哽噎哭泣的求饒聲“祖爺饒命,小柳兒再也不敢多嘴了。”
看來我這祖爺是當定了!齊歡大腦飛速轉動,既然不是做夢,不如先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說。他試探著問“三選一的話,你覺得應該選哪樣?”
“當然是選夭啊!”焦木娃娃馬上收了哭泣,奶聲奶氣地接話,“夭、貧、孤這三樣兒,祖爺每次都是選的夭。祖爺道法通玄,延年有術,即便是選擇夭壽,也能輕松活過百年。就算大限來臨,您還精通轉世重生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