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生直接嚇得腿軟,哆嗦著倒在地上,“殿下,我這又沒犯什么錯啊。”
青黛望見忍不住捂著嘴輕笑出聲。
徐杜衡左右放眼,神色逐漸放松下來,輕輕托著青黛的手臂,“下來吧。”
青黛頜首,直接就順著他的力道蹦跶了下來。
顧佳良初戰告捷,但卻莫名憑白受了一巴掌,可見這位父親并沒有對自己這自小未養在身邊的女兒有多少愛憐。
給人的感覺上就只是一個可以拿捏的物件而已。
比之更為可悲的是女主本人,而青黛則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更有希望脫離于劇情之外。
但是劇情內的眾人自主既定意識便是屬于這個世界,恰似天道定數。
青黛抿著嘴角,看著那位嚴肅端正的顧廉大發雷霆,像是一個真正的老頑皮,不講理的維護著自己的女兒。
哦對,是他心里唯一一個寶貝女兒。
必須有一個替罪羊,再次擔下這樣不潔的罪名。
青黛退出了,成為了空白,那么顧府的顏面究竟要誰來負責?
四下議論炸開,也失去了宴樂的氛圍。
顧家先于一步下了船,甚至言明要提至府衙還自家女兒一個清白。
顧家一片沉寂,只有修竹院如往昔一般,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顧佳良的心情格外的舒暢,看向青黛的眼神隨之也變得溫良幾分。
青黛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白芷回去之后便開始忙活,只剩著青黛自己陪著這位。
顧佳良地興致來了,說是要好好的翻一翻這邊的新土,要種些新花種。
青黛并不是個實干派,實際上更是個拖延癥晚期患者。
她不想動。
但明顯自家小姐已經擼起袖子準備好了。
這種場景估計也是蚊蟲最喜歡看見的,青黛無奈去庫房拿來些小工具。
顧佳良神采奕奕的挽著袖口,一雙杏眸閃爍過幾縷星辰,沒有光環的加持,顧佳良依舊是美艷的不可方物,微微晃了眼。
春夜還是略微帶著些潮氣,但是二人呼哧呼哧的翻騰著泥土,光潔的額頭便布上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香汗。
青黛的臉頰早就已經揚起了一層彩霞般的酡紅。
甜絲絲的像是沾了蜜。
她眼神下意識地落向自己側處垂簾的顧佳良,一滴剔透的汗珠毫無阻礙地劃過她那瑩白皓月的肌膚,毫無阻礙地溜進了顧佳良的褙子內襟。
那滴圓溜溜的玉珠胡亂沖撞地就滑進了懷中小抹的繡花前端。
長的好看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人家的香汗淋漓都是一副艷麗風景,青黛臉頰上熱氣翻涌,伸手開始輕輕的為自己發燙的臉頰扇風。
顧佳良淺淡一笑,似是自言自語一眼。
“這才算是舊土新翻,腐爛的一切都將化作養料。”
殘碎的花瓣會凋零成為花泥,承載著下一束花苞的綻放使命。
這一切則是象征著新生的開始。
青黛豈敢有半分的猶豫恍惚,更是越發瞧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難說自己與顧佳良的牽絆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
青黛隨手就抓過來了一包種子,隨手便撒在剛才開拓的那一塊小花圃。
白芷正巧在這個時候回來了,瞧見了渾身弄得灰撲撲的兩人,驚愕之余,更是緊張。
“這又是做什么了?”
她急急忙忙的將顧佳良拽了起來,用帕子擦拭著她的汗漬。
青黛實在忍不住也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白芷,你將小姐擦成了花臉貓哈哈哈。”
白芷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對著顧佳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