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個矮院墻真是多災(zāi)多難啊。
青黛半句話沒有講完,便被翻墻而過地聲音再次驚擾。
正巧就那樣,和這個身披黑色斗篷,只露出來一雙眼睛的人對上了視線。
真是……不妙啊。
那人身形嬌小,似乎是位女子,但是這通身冷颼颼的感覺,直接就讓青黛背后發(fā)麻起來。
三人相顧無言,正好將這名黑衣人逮了個正著。
四周分外安靜,只有夜風(fēng)的涼意輕輕的推搡著樹葉沙沙作響。
黑衣人的視線對上了徐杜衡,登時身形一震,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徐杜衡掠過視線,淺淺地勾著嘴角,“無妨,我送你回去。”
青黛明顯慌亂地低下了頭,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誰知黑衣人突然發(fā)聲,是一種沙啞但并不蒼老的聲音。
“公子怎么與二小姐有牽扯了?”
徐杜衡蹙眉下意識地瞧向在一旁顫顫巍巍地青黛,疑惑道,“你認(rèn)識我?”
沙啞的聲音像是沙礫被河水輕輕掠過,絲毫沒有光滑自然之意。
笑聲詭譎,在這個拐角的風(fēng)聲中久久流轉(zhuǎn)。
也不知是不是被冷風(fēng)吹的怎么樣,青黛悄悄地打了個哆嗦。
“公子不識又如何,勸你不要與那位有過多的牽扯,走好自己的路。”
青黛嬌小的身形微微一震,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們在府里見過嗎?或者說你覺得二小姐和公子為什么……”
話被直接打斷,那人笑的揶揄,頗有一番深沉意味。
“天道自然,一切皆有定數(shù)?!?
徐杜衡冷哼一聲,“裝神弄鬼?!?
隨即便是一個旋身手掌一揚(yáng)便要揭開那人的斗篷。
誰知那人身形變幻也是幻若殘影,不費一絲一毫的力氣便躲過了徐杜衡的掌風(fēng),黑衣人雙手抱拳,語氣平淡的鞠了一躬。
“公子多保重?!?
似乎不愿意再徒留什么言語,虛影左右搖曳,轉(zhuǎn)瞬之間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天道,天道,這個人到底知道什么?
天道到底是什么東西,難道此人說的天道正是自己知道的劇情嗎?
居然能將徐杜衡和顧佳良聯(lián)系起來。
徐杜衡回神便發(fā)現(xiàn)青黛的身形更為單薄了起來,甚至被夜風(fēng)吹的有些搖晃,一雙眸子沉寂其中。
似是萬千愁緒凝固其中。
徐杜衡動作嫻熟的攬上了那盈盈一握的纖腰,掠身騰空而起便入了顧府。
“不必過于在意?!?
徐杜衡似乎是在安慰青黛,她明顯的能夠感受到。
她的遲疑讓徐杜衡也是恍惚不解。
青黛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角,對著徐杜衡彎了彎眉眼。
“到這里就行,早點回去休息吧。”
徐杜衡明顯臉色多了幾分暗沉,沉沉的嗯了一聲。
但是并未挪動步子,青黛抿著嘴角,對著他擺了擺手,“再見?!?
茫茫黑夜并無人應(yīng)答,青黛的倔強(qiáng)讓她拒絕了徐杜衡的萬般好意。
她不是傻,她只是不敢邁出那一步,不愿意去了解深知。
明明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再怎么了解又能怎么樣?
……
晨光熹微,這一晚她睡得很沉,一夜無夢。
青黛揉開了滿目愁緒,嘟囔著爬了起來,扒著窗臺,就開始觀察花圃里的小芽。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用小芽來形容了,一簇漂亮的葉子,精致透露著昂揚(yáng)的生機(jī),甚至于每一株都有一個漂亮的花苞。
不過這樣短的時間,便能結(jié)出花苞,暫且不去提這是什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