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子的木門嘎吱一聲直接就被人用力推開,但來的可不止一人。
秦依柔蒼白著臉色,臉上的淚痕還沒有褪下,被顧廉細心愛護的攬在懷里,他臉色鐵青,緊緊的抿著嘴角。
顧廉身后還跟著風淡云清若無其事的顧佳良,以及那位怒氣中燒的老夫人。
再后面的人群幾乎都是些看熱鬧的,臉生,青黛也沒有幾個認識。
只見那門檻緩緩地跨過了一個道袍衣角。
青黛了然,顧老大的劇情要來了。
道長輕輕的將拂塵拂塵一甩,可以說是毫不夸張做作的臉色鐵沉,朝著身后踉蹌。
“就是此處,你們竟敢將煞星請進門!”
他顫抖著手指向顧佳良的正屋。
老夫人面色甚是不喜,冷眼看向了秦依柔搖搖晃晃的身子。
“夠了,還沒鬧夠嗎?良兒吃了那么多年的苦,秦娘子還不愿意放過她?”
秦依柔的哭戲真的是說來就來,扶著她那還沒有隆起的小腹,在顧廉的不斷阻攔下就要跪在地上。
“老夫人,二小姐是你的孫女,妾身為家中添了一子一女,唯一只愿孩子們健康平安,今日道長來賀喜,我才知……”
一邊說著一邊就矯揉造作的便要暈倒。
道長正巧接上了話,面容認真的嘆了口氣。
“貧道路遇此地,見府宅上空福運被煞氣籠罩,深覺不好便冒昧來此。”
他一甩手竟佯裝怒意,“罷了,顧大人,告辭。”
老夫人面色很是不好,顧廉心軟,直接就朝著顧佳良甩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把周圍的人都嚇懵了。
青黛也隨之不由得心疼顧老大,皺著眉頭捂著眼睛不敢看,你爹這偏心偏的不像話啊。
顧佳良鬢角的發絲微微散落,踉蹌幾步堪堪穩住身形,深呼了一口氣,不去管顧嘴角的撕裂,慘淡一笑。
顧廉突然對著老夫人一跪,“娘!”
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這個被女人支配的不爭氣兒子,嘴角抽搐的有些發紫。
道長突然轉身,道了一聲不好,“老夫人,你那眉中帶煞,似有人對你下了降頭!”
老夫人緊緊的抿著嘴角,沒有回答。
道長佯裝怒意上涌,“府中可還有近期得了急癥的?老夫人的煞被人擋了,找到此人便能找到與之整日親近的下降頭之人。”
眾人皆是面色緊張,似乎真的要去相信這個道士的話。
顧佳良表現得又是格外的坦然,單薄的脊背明明瞧著像是風吹一下就要倒下,卻依舊堅韌的站在原地。
顧佳良面色不喜,但也并沒有格外多余的怒意,似乎僅僅只是個局外人。
四周安靜了幾瞬,偏偏此時出現了一個怯生生的語調。
“奴婢,奴婢的好友近日得了急癥。”
齊刷刷幾雙眼睛瞬間就落在了那人身上。
青黛緊鎖眉頭,目光落在滿目怯意的白薇身上。
顧佳良突然笑了,似乎是嘲弄,但也只是一瞬,卻讓青黛心涼了一大截。
白薇危險了。
她只有這么一個念頭。
她被推出來做了證人,便是已經做好了當下一個香荷的準備。
青黛心中五味雜陳,視線就沒有從他們身上離開。
“青黛,這幾日生病,奴婢尋了幾次,她都沒有出來。”
白薇的聲音不高不低的流蕩在院子里。
道長的聲音不偏不倚的提高了腔調。
“敢問顧大人,這個青黛,是哪個院子的?”
青黛聞言心頭一冷,見無人應答,顧廉的眼皮子已經開始突突直跳了。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