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更可怕的是,青黛這段劇情,估計是生了些勾搭高紹朗的意圖。
青黛暗自慶幸,還好能夠控制住兩只總想著不老實的亂動的小手。
手是控制住了,但是那含情脈脈春心萌動的眼神,青黛自己都有些嫌惡,她克制不住的與高紹朗‘深情’對視。
誰知他居然好聲好氣的詢問青黛的情況,簡直是讓人欲哭無淚。
“你沒事吧,這要是摔在桌子上……”
高紹朗的語句突然一頓,落在青黛面上飄忽的視線突然定住,竟然直勾勾的對上了青黛的眸子。
“你是蘇蘇?”
緊繃的弦在他語句剛剛落下的那一刻猛然崩塌,突兀的結束了正在進行的劇情。
青黛只差沒有蹦起來,一個猛子就從高紹朗的懷里掙扎了出來。
高紹朗認真的審視著青黛,她的臉頰還掛著一抹不自然的酡紅,伴著零星凌亂的呼吸,略顯慌亂的神情,以及眸中盡數收攏起來的媚態。
那雙清澈純凈的眸子越瞧越是眼熟。
高紹朗戲謔的勾了勾唇角,似乎是將留在顧佳良身上的興趣盡數收了回來。
青黛避開他的視線,慌亂的擺著手解釋,笨拙又無趣。
“不不,殿殿殿……殿下,恕奴婢愚笨,砸傷了殿下。”
高紹朗笑的怪異,視線絲毫也沒有從青黛的眸子上移開。
“無妨。”
顧佳良面色也不是很好,但卻在言語內外維護著青黛。
“你先下去收拾收拾,怎么今天冒冒失失的。”
青黛聽見這句話如獲大赦,喜色都揚在了眉梢。
“是。”
正當她準備退下去的時候,身側的一只大手緊緊的拽住了青黛纖細的手腕。
“且慢,你叫什么名字。”
那冰涼的觸感像是被毒蛇纏住,青黛強忍住頭皮發麻的感覺,小腿肚兒有些哆嗦的回答著。
“奴婢青黛。”
高紹朗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還沒等他張口,另一邊就傳來了尖銳的驚呼聲。
眾人皆是轉身看了過去。
原來是剛剛抬去放置的冰塊出了事情。
本該放在冰盒里面供眾人涼爽的冰塊,直咧咧的陳列在側墻的旁邊。
有一個揭開遮布的小丫鬟已經嚇得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順著那不清楚的光亮,折射在那剔透的冰塊上,青黛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也是有些驚懼的白了面龐。
高紹朗低聲道,“別看。”
青黛也沒有注意他是對誰說的,自己低下頭就開始照看顧佳良,她看上去更為嬌弱,唇色已經煞白,有些慌亂的低下了頭。
青黛下意識地還是又看了那處一眼。
冰塊正中央凍著的是一個還在胎囊中完整胎兒,除了沒有任何生機之外,那姿態半透明的身形和胎膜無疑不在表態它的真實。
小小的身子,占了一大半的頭,手腳看上去明顯都沒有成形,它甚至還算不上是一個人。
它蜷縮著身子,緊緊的閉著還沒有皮膚半透明的眼睛,安靜的困在冰棱之中。
看這種情形,并不難想象它是怎么完整的出現在這里,包括它透明的包膜。
青黛想到了生刨這個詞的時候已經渾身發涼,背后生汗。
她下意識地看著那冰塊,突然就想起了,當日白芷吃出來的一撮毛發,說不出的熟悉,心底止不住發毛。
青黛沒想到視線剛扭轉,正好就對上了白芷那緊張的面孔,她白了一張小臉,估計在座的姑娘們沒有不被嚇到的。
白芷的嘴角顫了顫,忍不住的發出些沙啞的聲音。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