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蘇托著已經(jīng)顯懷的肚子,緊鎖眉頭,坐在屋子里,外面?zhèn)鱽碓腚s的謾罵打砸聲音。
什么外室,什么敗壞門風(fēng)這樣的詞句,像是刀子一樣不斷地朝著林紫蘇扎了過來。
她雖然有些惱怒,但是也沒有輕舉妄動。
秦柘拎著兩條魚將外面的人盡數(shù)轟走,大步走了進(jìn)來。
“需不需要我將她們殺了。”
林紫蘇近來因?yàn)樵路菰絹碓酱螅3F@蹠炑#行o力地扶著額頭。
“不過是誤會,唐家那個老太婆找來的人,沒什么威脅。”
秦柘對待林紫蘇的態(tài)度不知為何,竟然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冷硬的面龐居然極其自然的流露出了些許溫柔的神色。
“今日還好嗎?”
林紫蘇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和你那個主子談妥了嗎?什么時候收手?”
秦柘棱角分明的唇角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
“我……”
林紫蘇嘆了一口氣。
“我勸你不是一天兩天了,她雖是將你從奴隸市場買了回來,但是你也幫她屠了那一屋子對她有威脅的人。”
“該還的都還清楚了,我一個將死之人,由衷的勸你,不要再束縛自己了。”
秦柘神色慌亂,有些不安的看向她,似乎是有什么東西擔(dān)心被她看穿。
“你怎么還想著求死?不是答應(yīng)我了嗎?”
林紫蘇視線漠然。
“我怎么和你解釋你也不會明白的。”
秦柘明顯滿臉不解。
“好好,不要動怒,對身子不好,我答應(yīng)你一定收手,但是你也要答應(yīng)我好好的活下去。”
林紫蘇嗤笑一聲。
“秦柘,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秦柘的眼神有些空洞無措,他迷茫了。
“是。”
林紫蘇的異瞳閃過微光,她抬腳晃了晃自己腳腕上的鐵鏈。
“那你為什么要拴住我?”
秦柘低頭捧住林紫蘇的腳腕,發(fā)現(xiàn)上面已經(jīng)有些發(fā)紅了。
“我都說了不要掙扎,會磨傷的。”
林紫蘇的語調(diào)變得婉轉(zhuǎn)溫和,她捧起秦柘的臉頰,對上他的眼睛。
“秦柘,你不會愛人,永遠(yuǎn)都學(xué)不會的,就算我問你上千遍愛不愛,結(jié)果都是一樣。”
“你只是不會而已。”
青黛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夠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一個場景還劍拔弩張兩看生厭的人,現(xiàn)在居然屈膝匍匐在地。
林紫蘇直勾勾的盯著秦柘的眼睛,但是他毫無反應(yīng)。
甚至還詭異的勾了勾嘴角。
“上次我就發(fā)現(xiàn)了你這雙眼睛是不是藏著些秘密?但好像對我沒有作用。”
林紫蘇緊緊的鎖住眉頭。
秦柘就像是一個無限黑洞,自己的所有巫族的能力到了他這里一個都用不出來,就像是遇見了天然的克星。
“我得去一趟唐府,將事情解決,我就隨你徹底離開這里。”
畫面恍然流轉(zhuǎn),回到了那天的唐府賞月宴。
白茫茫的視角,坐在假山旁邊,輕輕的彈奏。
青黛在她的視角里面還瞧見了自己摔落在高紹朗懷里的畫面。
真是說不出的狼狽。
突然一聲尖叫刺耳尖銳的打斷了林紫蘇手下?lián)軇拥那傧摇?
她皺著眉頭看了過去。
只是一瞬間,那個活靈活現(xiàn)的凍嬰離開母體前的畫面呈現(xiàn)在林紫蘇的腦海中。
“原來是極惡,怪不得我看不透你。”
秦柘面無表情的將一雙大手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