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杜衡輕咳一聲,順勢繼續問了下去。
“死侍是淳王養的還是秦依柔的?”
秦柘因為他的這句話微微停頓,他苦笑一聲。
“淳王。”
青黛明顯沒有想到秦柘會這般回答,秦柘不該是秦依柔的人嗎?
“但我不是,我是小姐從奴隸市場買回來的。”
秦柘抬起頭對上青黛的眸子。
“我也是半月毒的第一個試驗對象。”
秦依柔確實夠狠,無論是做什么,都全然安排的沒有任何退路。
有什么辦法能讓一個人至死忠誠于另一個人,一個是愛情,一個就是毒藥。
秦依柔只能選擇第二種方式,用藥物控制著他們的忠誠。
一旦違背了她們的指令,或者出現任何的劇烈情緒,都會影響這個半月毒的吸收,從而直接穿刺頭顱中央。
那種痛楚差不多就和緊箍咒是一種類型的。
青黛大致就是這樣認為。
秦依柔孤注一擲的人生也讓人格外的欽佩。
徐杜衡點了點頭。
“是不是城南的那家酒樓?”
秦柘瞬間對徐杜衡另眼相看。
“沒想到一屆質子,還能有這樣的頭腦,秦某佩服。”
徐杜衡嗤笑,“你也不必給我耍心眼,我的目的很單純,得到我想要的信息,然后換取你的自由。”
徐杜衡沒有過激的語言,也沒有嚴刑逼供,用最為輕快的商量語氣,似乎在和他交流茶余飯后的閑趣。
“當然,現如今你找不到第二個有這樣單純目的的人,秦柘,你沒有退路。”
秦柘沒有開口,轉而看向了青黛。
“丫頭,你覺得,紫蘇她恨我嗎?”
青黛猶豫了片刻還是搖了頭,“她沒有恨過你,我可以肯定。”
青黛能夠如此的篤定,只因為是在那個場景,直到最后的時刻,林紫蘇的情緒也只有滿腔的心疼和悲涼,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恨意。
甚至于她能夠包容秦柘的一切罪孽,還帶著些愿意和他一起承擔的勇氣。
這對于一個柔弱的女子來說,已經是突破自己傳統信念的思想了,青黛很是佩服林紫蘇這樣的勇敢自信,敢愛敢恨。
自信是她在這樣的時代,還能大著肚子與別人扯些愛恨情仇,享受在塵世中真實自然的感情。
勇敢則是她愿意陪著秦柘一起面對,一起扛下去,甚至埋下了自己那顆求死的心,曾幾何時她也想象過與秦柘的未來吧。
秦柘笑了,笑的很難看,尤其是他臉上那道疤更是猙獰了起來。
但是看到這一幕,青黛的內心是前所未有的寧靜自然。
徐杜衡還沒有反應過來,秦柘就開了口。
“高紹朗知道了巫族的存在,秦依柔給我最后的指令就是讓我交出林紫蘇和璇璣子的秘密。”
徐杜衡倒是沒想到還能牽連出如此,高紹朗確實是對璇璣子有想法,但是他不一定知道巫族。
這件事情簡直是晴天霹靂,青黛定在原地,絲毫沒有意識到徐杜衡陰晴不定的表情。
高紹朗知道璇璣子了?不應該啊,不對不對,估計江昭月在和皇家做交易的時候,也說了這個璇璣子是打開寶藏的鑰匙。
但是這東西就只是個傳說而已,該不是他背后有什么巫族的人在提點吧。
青黛下意識地看向徐杜衡,正巧他也看向了青黛,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
“高紹朗背后有人指點。”
“巫族可能要出事!”
青黛有些揣揣不安地摸了摸鼻尖,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想法居然和徐杜衡貼合起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