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就算是再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現(xiàn)在也是心中猜出來了一半。
秦盼晴當(dāng)年的那一樁事,在場的這些人幾乎就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青黛微微的瞇了瞇眼睛,似乎在認(rèn)真的等著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
“我娘是大著肚子回家的,爺爺當(dāng)年氣的下了海,生死未卜。”
“這些事情,小姨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嗎,托小姨的福,每個月的銀錢倒是沒有斷過,我這不就來報恩了嘛。”
秦笑似是而非的打趣著,似乎真的在回憶什么溫情時刻,懷揣著感恩之心來到了這個地方。
但是秦雪柳聽著這些話反而臉色更加煞白了起來。
“二爺,我沒有我不知道她是誰!”
秦笑輕輕的扯了扯江德隆的衣角,似乎有些茶里茶氣的味道,讓這里的幾個女人們很是不爽。
“你若真的是我爹爹,我便不必受這些苦了。”
江德隆聞言更為心疼了起來,看著她的像是小鹿般無辜可憐的神情,沒由來的生出一股憐愛來。
“孩子可憐你了。”
江德隆聽到秦盼晴這個名字的時候,腦袋就已經(jīng)差不多是不會轉(zhuǎn)了,早就已經(jīng)認(rèn)定了這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還是那個心心念念的女人為自己生下的血脈。
秦雪柳馬上湊上前去,如臨大敵的扯開秦笑的手,“笑話,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這孩子,說的這些都是什么,二爺,沒有證據(jù)的事情不可輕信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將視線緩緩地挪向了一旁看戲的青黛身上,咕噥著:“你可不能像娘那樣糊涂,隨隨便便就……”
只聽清脆的一聲啪響,秦雪柳難以置信的捂著顯而易見腫起來的面頰愣在了原地,“二爺。”
秦笑也不是那種不做無準(zhǔn)備之仗的人,她輕笑一聲,看向了明顯被氣的不輕的江文軒,“我雖然出身不好,但是我若是叫聲爺爺,想來您也是收的下的。”
江文軒深深的喘息著,眼皮都不愿意抬起來,江淮站在他的身側(cè),原本對這些事情也不多在意,但是他聽到母親與父親在一旁壓抑的氛圍,這才意識到了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這件事情似乎有些麻煩。
“你媳婦說的也不錯,這孩子你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嗎?”
秦笑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我娘雖是偷偷摸摸的將我?guī)Я顺鰜恚彩窍脒^讓我有一天認(rèn)祖歸宗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懷里取出來了一個被包裹的很嚴(yán)實的東西,她輕聲開口:“我娘說這是當(dāng)年我奶奶送給她的東西。”
“算是看我娘一個人來蒼梧沒有母族照顧,給她留的嫁妝。”
秦笑說到這里,居然流露出了少有的柔情,“我娘其實是個很知恩的人,她總說她最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我奶奶。”
“或許這東西沒幾個人知道,但是這些恩情也被我繼承了下來。”
秦笑輕輕的將東西遞了上去,正巧不巧的,居然是一枚玉扳指,而且青黛看著怎么還覺得有點眼熟。
“爺爺,就算您不認(rèn)我,哪怕讓我在府上當(dāng)個丫鬟,我也能盡盡孝心,替我母親來報恩。”
也不是年歲多大的孩子,從嘴里說出這樣的話,無論她是帶著什么心思來的,深念恩情總歸也不是什么壞心眼。
江文軒的視線挪向了她手中捧著的那個玉扳指。
這東西自己怎么會不認(rèn)識,當(dāng)時那一塊玉髓打了兩枚扳指,本來兩個都給了江瑤,本來江文軒以為她只是將這物件存了起來,留個念想的。
誰知道江瑤居然將這另一枚玉扳指送給了秦盼晴。
現(xiàn)如今,這個秦盼晴的孩子回來,生辰也對的上,還帶著這樣重要的信物回來。
江文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