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沒有理會這些事情,轉(zhuǎn)念一想,還是順其自然的好,一切若是真的能夠隨遇而安,倒是比那種跌宕起伏的人生來的更為舒適。
左右也不會有人覺得她這樣的想法沒出息,反而一切都要順從自己原本的心意而活才好。
不過隨著老皇帝的病越來越嚴(yán)重,青黛的心里總像是壓著什么事情般難挨。
這天夜里,青黛悄悄的溜到了自家后院的小樓,正準(zhǔn)備翻墻跳出去的時候。
居然遇到了一個讓人沒想到的人。
啊不對,這樣說不夠準(zhǔn)確,應(yīng)該是兩個人。
深更半夜在這種沒有人的后院小樓里交談。
不是別人,正是司徒聞和秦笑。
兩個人的氛圍并不是很好。
“這一點你倒是和你娘一般無二,藏拙你們都是好手?!?
司徒聞的聲線有些悲涼。
秦笑良久才緩緩的回答,“大叔,您是我的恩人,無論怎樣,我都會報答你,當(dāng)初騙你是因為不確定,畢竟保命重要。”
司徒聞頓了一下,繼而開口道:“那你現(xiàn)在的作為,究竟是要做什么?孩子,既然你是秦盼晴的孩子,報仇的事情我也是可以幫得上忙的?!?
秦笑微微抽泣,但是聲音依舊堅定,“大叔你就別在我面前打腫臉充胖子了,你如果牽扯進來那就不是個人仇怨的事情了,你救了我,我不能拉你下水。”
司徒聞答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經(jīng)知道了害死你娘的兇手是誰了嗎?”
秦笑冷笑,“當(dāng)年的每一個人都是兇手,我會親手拉著他們下地獄,一個都逃不掉?!?
秦笑稚氣未脫的聲線緩緩道出這般可怕的言語,讓人頭皮發(fā)麻。
“大叔我要提醒你,那個顧小姐沒有相交的必要,我們都玩不過她。”
司徒聞皺了皺眉頭,“什么意思,這件事情她不是幫你了嗎?”
秦笑輕笑,“我自己的定位我明白,她不過是把我當(dāng)?shù)蹲佑?,我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正巧能夠幫她除掉別人的由頭?!?
“而大叔你不一樣,若是被她利用,后果不堪設(shè)想,你不是說你來蒼梧城辦事的嗎?事情結(jié)束后不必等我,早點回去過你的清閑養(yǎng)老日子吧?!?
青黛小心翼翼地挪著步子,聽到這里也算是明白了這個秦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她甚至對顧佳良地所作所為明白的是一清二楚,完全不用擔(dān)心人家會出什么事情。
甚至說她知道秦柘滅門的事情,而秦依柔早就已經(jīng)死了這件事情,讓她將所有的恨都發(fā)泄在了當(dāng)年的旁觀者和推動者的身上。
青黛有些緊張,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個枯枝,她皺眉暗道不妙。
秦笑的聲音乍然而止,朝著外面怒喝道:“誰!”
她順勢就學(xué)著電視劇的偷聽被發(fā)現(xiàn)的場面,傻里傻氣的學(xué)貓叫了一聲,“喵……”
誰知她的身后馬上傳來一陣嗤笑,青黛瞬間背后發(fā)涼,直接被人拎著領(lǐng)子提了起來,“這丫頭還真笨,整出點動靜還不趕緊跑?!?
秦笑看清楚來人,馬上捂嘴輕笑,“原來是青黛姐姐啊,你這學(xué)的也不像啊?!?
青黛瞬間尷尬的無地自容,“那個,我說我是路過你們信嗎?”
司徒聞像是要嚇青黛一般,松開了她,調(diào)笑的開口道:“上次見這位,便是看上了這副皮囊,不若等你死了,也制成個扇子?”
青黛哆嗦著開口,“扇子?難道說上次你送我的扇子……”
司徒聞倒是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青黛了,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是膽大還是膽小,本來是嚇?biāo)脑挘此汲兜绞裁吹胤饺チ恕?
他哭笑不得的望著青黛,瞬間失了要逗她的趣味。
只見司徒聞對著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