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現(xiàn)在這種無知而幼稚的行為,傷害的只有江家。”
青黛的眼神認(rèn)真而又堅韌,瞧上去早就已經(jīng)脫去了她這個年紀(jì)該有的天真。
秦笑猛然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可能也是最近在江德隆身邊被寵壞了,早就忘記了顧佳良的交代,甚至因為見到在顧佳良生日宴上的場景,真的沒有將顧凝霜放在眼里。
但其實秦笑并沒有對現(xiàn)在的局勢有什么了解,她就像是被局限在了一個小小的盒子里,唯一的光亮就是復(fù)仇兩個字。
她只是想著要將所有報復(fù)的事情做一遍,似乎就像是小孩子泄憤一般,完全不在意后續(xù)的那些麻煩事。
而青黛不一樣,她擁有整個大局是視野,縱觀全部,這才能看得透徹。
這次的事情青黛覺得元珺琦的處理方式很好,就當(dāng)是先讓她們在外面那避避風(fēng)頭,至于什么時候回來,這邊總是會送信來。
而現(xiàn)在的通天寺,基本上已經(jīng)算是顧佳良的地盤了,有永歸在,那里基本上就算是最安全的地方。
青黛對于安全的這件事情完全都不在意,但是因為這些個私底下王爺們的頻繁較真,青黛的心里還是微微有些預(yù)感。
新皇上任在一個極冷無雪的初冬,后來的那場斗爭讓大雪變成了血色。
于是就在中秋剛過了的那日,青黛和秦笑就已經(jīng)坐上了一個十分低調(diào)的小馬車,慢慢悠悠的駛向了通天寺的方向。
一路上相顧無言,就像是說好了一般,秦笑的態(tài)度平淡,青黛也是樂得輕快,左右也算是不必受累,她帶著一大堆賬本和畫本子,就打算在通天寺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
兩人雖然是一同入住這里,但是看上去居然像是兩個完全陌生的人,雖然是住在同一個小院子里,秦笑整個人就顯得有些死氣沉沉的,完全就是那種鉆進屋子里之后就不打算再出來的樣子。
青黛晃悠了幾日,倒是發(fā)現(xiàn)這里的日子過著也算是舒心,因為已經(jīng)有了晨起的習(xí)慣,所以晨間也去聽誦經(jīng)。
平日里先來無聊便是去了后山的位置,找到了不苦的那個石碑,有時候練練拳,也是安安靜靜的一天。
芹芹和齊真兒也都沒有別的事情,總是研究一些獨特的齋飯,呆在廚房里也是各種各樣的指導(dǎo)。
青黛距離第一次來后山,這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過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這里居然不知不覺出現(xiàn)了些小野貓。
青黛自然而然地將它們當(dāng)作了那只老貓的后代,于是,在練拳之余,她每天又多了一件喂貓的任務(wù)。
不過來這里的半個月,居然連永歸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過。
這天就在齊真兒嘟囔著跑來拿個斗篷,“小姐,天涼了,你又是穿的這么單薄就跑出來了。”
青黛滿不在意的喂貓,“我沒事,誒對了,你平常有沒有見到舊蒲團之類的東西啊,天涼這些小貓不知道該怎么扛過去。”
齊真兒無奈的輕笑著,“那還不好辦,直接給師父們說說,他們以慈悲為懷,養(yǎng)幾只小貓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青黛情緒并沒有起什么波瀾,只是緩緩地?fù)u了搖頭,“它們本來就是自由自在的,我沒有資格替它們決定,再將它們困住。”
齊真兒不解的看向青黛,“不會啊,這些個貓兒定然還是會謝你的。”
青黛正要起身的時候,腳下突然傳來一陣暈眩,而且似乎是從天邊打響了一陣悶雷,直到青黛站定,齊真兒這才慌張的扶住了青黛的手臂,“小姐,你沒事吧,我們快站到平地,我怎么感覺山剛才晃了?”
青黛也有些暈,剛剛才反應(yīng)了過來,“好像是地震了?”
齊真兒顯然是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整張臉都嚇得發(fā)白。
青黛的嘴角抿成了一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