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真是琢磨不透這個啞巴的心思,他是認為我們沒想帶他一起去呢,還是不愿意和我們一起去呢。
我一把又把飛飛拉到了我身邊,問他“你干嘛?走啊,一起去吃飯啊。”
飛飛自然是高興地手舞足蹈,何藝揚先是一愣,略加思索后才對我點了點頭。我們就在路邊的小飯店里面隨便點了幾個菜。之前都只吃過這邊的早餐,可能是口味不同,我并吃不慣,但今天點的幾個菜還不錯。
飛飛自然吃得很開心,但何藝揚就顯示拘謹很多,不過似乎盈盈并沒有注意到這些。她只顧著自己吃,還不時地夸耀一下她的畫廓。我自然是知道她的用意,但一旁的何藝揚卻是越聽越愁楚,最后干脆放下了筷子。
吃完飯我和盈盈正要搶著結賬,老板卻告訴我們已經結過了。明明期間都未曾離開,怎么就有人結了呢,天上掉餡餅了不成。我本想找老板問個清楚的,但看到何藝揚心安理得地對老板做了幾下手語就準備要離開,我好像明白了。
盈盈問我是哪個好心人,我告訴她“您看起來并不像付不起飯錢的主啊,哪片好心會用在您身上呢?別想多了,是有人盡了地主之誼。”
反應慢半拍的盈盈半天才明白過來,對著何藝揚假客套起來,我看不下去了就直接拉著飛飛先走了,不過很快他們就追了上來。
剛走到院子門口,背后就傳來了熟悉的喊聲“小夏,是小夏嗎?”
我回頭一看果然是周大媽,正氣喘吁吁地沖我跑過來。我不失禮貌地回了一聲“周大媽,是我。”周大媽一把拉住了我,特別開心地對我說“我大老遠就看到你了,還以為看錯了呢,沒想到還真的是你。怎么,這回來住幾天?”
一旁的盈盈又湊過來在我耳邊調侃起來“喲,熟人還不少。”我一胳膊肘把盈盈推到了一邊,對周大媽說“我這次來是找何藝揚談事情的,談完事下午就離開。”
和我說完話周大媽又關注起了盈盈,問我“這位姑娘是?”
“我朋友,其實是她要找何藝揚,我只是帶路。”
這時周大媽轉身又問起了何藝揚“揚子,什么事啊?讓人家兩個姑娘大老遠跑來找你?”
周大媽的話說得怎么感覺是何藝揚做了壞事一樣,我忙解釋“那個周大媽,我們來是因為我朋友畫廊急需要一名畫師,特地來誠邀何藝揚去原市的。”何藝揚的事周大媽自然是要問個一清二白的,所以接下來我和盈盈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周大媽說一遍。
聽明白我們來意的周大媽,直接上去就給了何藝揚一拳頭,訓道“揚子,你是不是傻呀,這么好的機會不把握。你忘了你以前和我們說的了,一定要響當當地當一名畫家,讓看不起你的人對你刮目相看。你上大學的時候參加那個那個什么比賽的時候,人家邀請你去參加畫展,你為了照顧你爸放棄了。你大學畢業的時候,人家那個什么雨的大畫家想收你做徒弟,你為了那跑了的女人又錯過了,這次人家兩姑娘家大老遠專程跑來請你,你還有什么可猶豫的。你都快三十了,難道就不想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實現當初的夢想?”
周大媽說完,何藝揚也和周大媽打起了手語。看完何藝揚的手語,周大媽開始難過起來“你呀,從小到大,總是想著別人,從來都不為自己打算,這次就聽大媽一句勸,跟人家姑娘去吧。飛飛長大了,也很懂事,我也聽我姑娘說過,城里現在上學也不難,所以飛飛成不了不去的理由。”
周大媽說完,何藝揚沉默了。盈盈推了推我面落喜悅地說“看來有戲。”這時周大媽又走到我身邊拉起我的手說“小夏,你也勸勸他吧,這孩子,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不光是因為飛飛,還放不下我。他為別人錯過太多機會了,大媽真的希望他這次可以為自己一回。”
其實我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