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發現了何藝揚的狀態并不好,瘦得都快成皮包骨了。
到了盈盈家里,才早上八點左右,我以為大周末的這兩口子還在睡覺呢,沒想到剛按兩下門鈴,盈盈就精精神神地給我開了門。
“靜靜,你來了。”盈盈開門看到我好像一點都不驚訝,還好像早就料到我要來早就在等著我了一樣。
但我可沒有心思去考究他們是不是真的在等我,直接就不客氣地搶盈盈一步先進到屋里了。
老齊正在餐桌上吃早飯,見到我不屑一顧地懶懶對我說了一句“喲,來了,挺好啊。”然后就繼續低頭又吃起來了。
我知道老齊還在因為何藝揚的事和我過不去呢,所以我也沒多理他就直接拉著盈盈坐到了沙發上。
“盈盈,我想知道何藝揚他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他這段時間又是怎么過的?怎么吃飯?怎么出門?怎么自理?”
我想要知道的太多了,但腦子里一時能想到的暫時就是這些了。
盈盈正準備和我說話呢,一旁的老齊突然又插了一句“喲,現在想起來關心了,早干嘛去了?”
“老齊,你別這么陰陽怪氣的好不好?”老齊這樣,我終于忍不住了想說他兩句了。
“靜靜,別理他。他就那樣,你又不是不知道。”盈盈及時阻止了我和老齊的口水戰,但也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先關心道“靜靜,你早上沒吃飯吧?要不要一起過去再吃點?”
我哪有什么心思吃飯啊,但又想想老齊正要吃飯那盈盈是不是也還沒吃完呢,我這風風火火的一來不會打擾人家吃早飯了吧。
“我不餓,盈盈,你是不是還沒吃完呢?要不你先去吃吧,等你吃飯再說。”我雖心里急但還是盡量壓著自己的著急。
“沒事,我也吃得差不多了。”不管盈盈是客套話還是真的,算我自私吧,這話正是我想聽到的。
“那何藝揚他”我著急又提醒了盈盈一次。
盈盈這時對我彎著嘴角長嘆了一口氣,接著拉起我的手說“醫生說,何藝揚的眼睛是因為車禍撞擊到了頭部,導致顱內出血形成的血塊壓迫到了視覺神經導致的失明。”
“那醫生說他還有復明的希望嗎?”我緊接著問道。
只見盈盈難過地搖了搖頭,說“醫生說血塊壓到的位置太危險了,動手術風險太大,有可能會讓何藝揚成為植物人,所以只能聽天由命。
如果運氣好的話,血塊也可能自己會消失或轉移位置,這樣他的視神經不受壓迫了自然又能看到了。”
“那就是說他也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再看到東西了?”我心已經開始揪緊。
“靜靜,你也別這么悲觀,或許就有另外的兩種可能呢。”
我知道盈盈是在安慰我,可這也是我自己正想要安慰自己的。
“那,他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我記得,記得他那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明明還是可以看到的。”
“靜靜,據我了解,何藝揚在他回來的那天晚上就被叫救護車送進了醫院。據醫生所說,送他去的人說,晚上十點左右路過文化園門口時,發現他暈倒在了文化門口就趕緊打了0。”盈盈邊回想著邊對我說。
回來那天晚上十點左右,那就是說在我剛走不久他就暈倒了,而在那之前我都沒有發現他的異常,之后也更加沒有發現他暈倒。
自責和后悔不停地夾擊著我的心臟,讓疼痛瞬間就蔓延到了每個神經末端,全身都跟著疼了起來。
“那,那后來呢?”我已控制不住自己的哽咽聲。
“后來我們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就趕過去了。何藝揚在醫院里又暈迷了兩天,醒來后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