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賢妃娘娘來了。”
成平放下手中的筆,正欲出門迎接,賢妃已經(jīng)帶著康德明和果瑟進來了。
“母妃,您怎么親自來了,有什么事讓下人們傳話兒臣親自去見您。”
賢妃握住兒子的手,坐到一側(cè),上下看了成平一遍,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這才松了口氣,卻也不敢掉以輕心,“平兒,告訴母妃近來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成平不懂賢妃為何這般問,只當(dāng)是對方關(guān)心自己的身子,“母妃不用擔(dān)心,兒臣身體很好,每天都有練功,好好吃飯。”
賢妃得到準(zhǔn)確的答案,心里的大石才算徹底落下,“你是東宮之主,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盯著你呢,平時一定要小心,以防有人耐不住想要害你。”
“母妃的意思是最近有人要害我?”
賢妃便把剛剛和江雨額一番對話復(fù)述了一遍,“現(xiàn)在看來她無非是恐嚇罷了,可是母妃只有你一個兒子,不得不擔(dān)心。”
聽到景貴嬪,成平的臉色嚴肅了許多,“母妃,這個景貴嬪不能留了。”
賢妃一驚,靠近成平,“你不是說此女不足為懼嗎?況且她無法懷孕,風(fēng)光不了幾時,皇后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她現(xiàn)在已有皇子,不管是不是皇上親生,都是皇家血脈,同樣是皇后手中的籌碼,況且這樣一來,五王爺便也成了皇后一黨的了。”
成平不知道該怎么給賢妃解釋他查到的江雨,卻又的確不能再放任江雨成長下去了,“母妃,您相信兒臣,兒臣從景貴嬪的眼神中看得出來,此女絕非池中之物,母妃您想想,從前我們便斷定她無法懷孕,寵愛不會長久,可是如今她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便已經(jīng)當(dāng)上了貴嬪,還是在沒有孩子的情況下,足以可見,她的心計之深。”
“你的意思是,她連你父皇都騙過去了?”
“不得不這樣認為,母妃,或許我們應(yīng)該早些動手,若是她日后封妃,便更加難以解決。”
賢妃垂眸好生思量了一番,自己兒子雖才十歲,平日里卻是穩(wěn)重十分,機警聰慧,斷不會隨便下結(jié)論,目光和康德明對視一眼,見對方輕輕點頭,賢妃下定決心。
“這件事,就交給母妃,后宮的事你不要參與,以免被你父皇知道。”
“母妃千萬謹慎。”
賢妃離開后,明達從屏風(fēng)后面出來,“太子不是還準(zhǔn)備拉攏此女?怎的突然決定要取其性命。”
成平神色微冷,“她果然不容小覷,今天她故意引母妃來東宮,怕是已經(jīng)察覺出什么,那番話既是試探也是告誡,告誡本太子她不會與本太子為伍。”
“江家和沈家的后代,果然是人才。”
“可惜,她暴露的太早了,或許是認為自己爬的太高便不再忍氣吞聲,默默無聞了,換成是我,最低也要在妃位。”
“孫家那邊?”
“你不要親自去,找個可靠的女人去接洽,至于證據(jù),兇手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說明他并不想暴露身份,那么我們就好好利用,偽造一份證據(jù),栽贓給誰呢?”
“既然是江夫人,不如就近?”
“讓任燁華最近注意些,不出意外,他很快就會是大理寺卿了。”
“殿下英明,臣先行告退。”
“娘娘,任燁華是太子安排的,從二人的對話中,太子一直處于領(lǐng)導(dǎo)地位,所以我們之前猜測明達將太子當(dāng)成傀儡的事是不存在的。”
江雨轉(zhuǎn)動著手腕的佛珠,神情嚴峻,“斯耳,你相信一個十歲男孩會有這般城府嗎?”
“或許他本后另有其人。”
“不,就是他,事實已在眼前,賢妃是我突然引過去的,他能當(dāng)場及時的做出判斷和選擇,怎么會是依靠背后之人呢?”
“那娘娘,我們接下來?”
“后宮,前朝,前朝,后宮,”江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