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衛略微尷尬，想起了聶倩的話，就點點頭。

“想要治好你爺爺，你可不能倒下。所以先把你自己照顧好?！崩钔ㄉ晕㈩D了一下，接著說：“以后將由我代替陳醫生，成為你爺爺的主治醫生?！?

“李醫生辛苦了?！睆埿l立刻說好話，他可不想得罪他，畢竟爺爺的命捏在他手里。

李忘川沒說什么，他上前大致檢查了一下張建國的情況，又問了張衛一些問題，然后就要離開。

臨了，李忘川低聲說了句：“我是聶倩的朋友。”

張衛的目光立刻追尋李忘川的眼睛，但是李忘川像從沒有說過這句話一樣，風輕云淡的跟其他病人交流。

出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大都市是看不見星空的，因為霓虹太耀眼，遮住了底層人的夜空。他們被富貴的繁華閃瞎了眼，哪里還顧得上仰望星空呢？

張衛騎著自己的二手摩托車，原本帶著玫瑰香的T恤現在泛起了陣陣汗味，好在夜風夠猛，吹淡了粘稠的汗液。

“你放開我！”

“滾！”

“救命——”

張衛的車駛入了小區的斜坡。百合子的房子位于老城區，小區沒有圍墻，也沒有精心設計的公園，破舊的老宅雜亂立著，樓下種著些枇杷樹和一些花草，因此也是二流子作亂之地。

張衛停下車，借著微黃的路燈，看向路旁樹下黑黢黢的庭院。

這里離百合子的家只有十幾步路，由此張衛下了車，朝黢黑的庭院里走去。

“你少清高，鬼知道你是誰養在這里的情婦！”一個猥瑣的黑影從后面拽住一個長發的女子，女子奮力掙扎，奈何力氣太小，被男子一點點往庭院深處拖。

“百合姐！”張衛摸黑抓起一塊石頭就朝那個男人沖過去。

砰！

男子受了重創，放開了百合子，百合子一團湊到張衛的懷里，熟悉的玫瑰香撲鼻，張衛憐惜的摟住她。

“你是誰，少TM管閑事！”

“我是你爺爺！”

說著張衛一腳踹過去，卻被黑影男子躲開。

“瑪德！”男子朝一旁啐了一口，一把揪住了百合子的頭發，就往里面拽，張衛趁機捉住男子的手往肩上一送，摔他個狗啃屎。

“尼瑪的，瘋了，大不了我分你一次！”黑影火氣大，立刻爬起來沖著張衛吼。

“滾！這是老子的女人！”

百合子一頓，但是她一聲不吭的往張衛身后縮，使得張衛越發想要收拾這個男人，好好出氣。

“哦——原來是賤婦養的小情人啊，我說是誰這么著急上火！”黑影話還未說完，張衛上去就沖著他嘴巴狠狠一拳，黑影翻滾在地，牙齒混著鮮血噴了一地。

身后傳來了百合子的抽泣聲，張衛沖著那黑影大吼一聲“滾！”。吃了苦頭的黑影捂住嘴站起來，一邊跑還一邊放狠話。

“你給老子等著！”

“百合姐，你沒事吧？”

百合子搖搖頭，柔順的長發掃過張衛的手掌，張衛的手指下意識的蜷縮，眩暈感像海浪一陣陣的撲來，導致他整個人都跌在了百合子身上。

“小衛！”

*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張衛無力的抬起手按了按太陽穴。

“咦——這是百合姐的房間？”

雙人的橘黃色沙發，茶幾上擺放著一杯熱水和幾只打開的葡萄糖。身后是淡雅的條紋床。淋浴的聲音從左側傳來，張衛瞬間有些燥熱。

這是他第一次上二樓進入百合子的房間。這一片雖然是老城區，可是像百合子這樣帶著小院子的兩層樓小別墅還是不少。張衛從沒有見過百合子的家人，對一個獨身女性擁有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