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輝身子比梁汗稍微壯一些，走路的時候O型腿。

“前兩天高揚在不在工地？”

“不在，他在城里有個小情人，一有空就要去你儂我儂，所以沒接到信兒說警官要來之前，揚哥一直在市里快活呢。”

“在市里哪個地方？”

“當然是小情人住的碼頭。揚哥有個老婆，是我們嫂子，在另一個市，所以沒人揭發他的事情。再說了，工地上的臨時夫妻很多，都是打工在一起，假期各自飛。”

“有那個小情人的信息嗎？叫什么？住哪兒？”

“這我哪兒知道，我都是聽揚哥身邊的人說的，但是這事兒估摸著他們也不知道。揚哥這個人平時精的很，兔子還三窟呢，何況他那個人精？”

張衛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不能因此就放棄了。他掏出錢包，發現包里只有兩張五塊，四張一塊，想起自己好久沒有收入了，卡里的錢又要隨時準備劃給醫院，就看向梁汗。

“衛哥，你看我干啥？”

阿輝見到張衛那可憐的幾張人民幣，臉色瞬間就垮下來，仿佛自己吃虧上當了。

“你裝！接著裝！”張衛拍了幾下他的頭，然后掏出他那藏在內褲里錢，抽了個五十遞給阿輝。“切記，這事兒可不能隨便說出去。”

阿輝的目光隨著張衛手里的錢四處移動，接過錢蹦蹦跳的上了樓。

“衛哥，你干嘛啊！我存點錢容易嗎我？就這點銀子都藏褲襠里避免被偷，結果讓你截了胡！”

“得了得了，我事后還你。”張衛將剩下的錢遞給梁汗，注意到他手里的錢按照編號順序疊的整整齊齊，沒有一點點污跡。

梁汗嘟嘟噥噥的將錢放回原來的地方，帶著張衛去吃飯。

……

“已經約談了不少人，但是結果都不是很理想。王警官怎么看？”劉志看向王離，王離打量著手里的稿子，上下快速的掃視。

“撒謊的人太多了，前后矛盾，佐證也出現多處漏洞，這件事確實難辦。”

王離正看著，手邊的手機亮了一下，王離點開，是一份檢測報告。點開報告，王離整個人都懵了。

“怎么了王警官？”

王離將手機遞給劉志，然后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我們的猜測是對的，這很有可能就是不明生物，看來那些東西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

報告上寫著，肉絮里的其他的粘液成分應該是較高濃度的氫氧化鈉——一種絕對不應該出現在人類的口腔之類的化學物質，然而肉絮中也沒有發現其他的成分，說明是通過工具器械搗碎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劉志放下手機，神情凝重，“這件事，需不需要上報或者申請支援？”

“別著急，它很聰明，別打草驚蛇。”

“高揚那邊還要盯著嗎？”

王離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后說道：“雖然現在的直接證據沒有指向他，但我還是覺得他有問題。當然了，我不是干警察的，專業上的事情還請劉警官自己定奪。”

劉志點點頭，他也沒打算真的聽這些整日搞研究的人的安排，不過是禮貌性的過問一番，畢竟他們的身份確實高很多。

張衛吃完飯，吹著口哨往宿舍走，這兩天他那變態的身形好像在慢慢恢復正常，因此心情也算不錯。

聽到門外走廊上的腳步聲，王離拿起了自己放在一旁的帽子，“有事之后再商量吧，這件事情必須盡快水落石出，否則媒體那邊壓不住，走出了風，市民們難免恐慌。”

劉志朝王離敬禮，正好撞上張衛推門而入。

“呦，王警官也在。”

“恩。”

張衛準備開口說今日見到宋軼的事情，但是話到嘴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