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兒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她從來沒有再自己的夢境中如此清醒過,仿佛是一個旁觀者,在注視著夢境里的一切,重復(fù)又重復(fù),像是一個反復(fù)編織的網(wǎng)罩,將她一點(diǎn)點(diǎn)纏繞收緊,最終窒息在越來越狹小的黑暗空間里。
“其實(shí),我一直不知道當(dāng)年你疏離我的原因是什么”韓越直勾勾地看著羅菲兒,那雙溫柔到深沉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堅定,“我想,你欠我一個回答。”
回答?
安琪兒欠你一個回答?
那么誰來給她羅菲兒一個回答呢?
那是一種名叫做嫉妒的情緒,強(qiáng)烈而又劇烈,在短短的一瞬間就占據(jù)了羅菲兒的胸膛,她本以為這么多年過去她已經(jīng)可以放下,但是真當(dāng)她在面對著眼前這張臉的時候,原來所有的無所謂都實(shí)在粉飾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韓越,你的愿望注定不會實(shí)現(xiàn)了,因?yàn)樵谑昵暗哪菆龃蠡鹄铮茬鲀壕鸵呀?jīng)代替羅菲兒徹底死去了。你面前的這個人,是那個出生卑微,卻擁有著和安琪兒一樣容貌的丑小鴨,是那個你們憑借著一個可笑的傳言,就要致她于死地的人。
羅菲兒冷冷地盯著韓越,最后不耐煩地開口“我不欠你什么,還有,我們能結(jié)束這個無聊的話題嗎?”
對于冷漠無比的羅菲兒,韓越一言不發(fā),只是緊緊抿著嘴唇。似乎察覺到了這邊緊張地氣氛,剛剛那邊的金子安和溫娜已經(jīng)朝這邊望過來了。
而韓越也宛如變臉一般,迅速變成那個讓人看一眼便覺得溫柔的男人。
“你們很早就到了嗎?”韓越?jīng)]話找話。
“大概也就十分鐘左右?我們來的時候這鬼地方就那人在,上面幾層的燈也沒有打開,也就沒有上去,然后沒多久你們就來了。”
“那人?”韓越抓住重點(diǎn),順著金子安手指的方向望去,才注意到柜臺后還坐著一個面具人,巨大的鬼臉面具和斗篷將他整個人都給罩住了。似乎察覺到了韓越在看他,面具人偏了下腦袋,鬼臉面具正對著韓越,一雙巨大而空洞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韓越,讓韓越下意識倒退了一步。
“你好啊!韓越先生!很榮幸您能來到此次聚會。”
詭異的電子音摻雜著沙沙電流聲都然響起,令在場的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眉頭一皺。這聲音,無論聽多少遍多不會感到愉快吧!
而在一片沉默中,一道洪亮地男聲從身后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終于到了!這地方可真偏僻啊!”
“咦!韓越!子安!還有安琪兒,是吧!大家可真是好久不見了!”此刻,一名西裝革履看上去社會精英模樣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他見到你們這邊后,眼前一亮,立馬朝這邊走了過來。
“韓越!子安!還有安琪兒,是吧!真的是好久不見了!”男人熟稔地握著韓越的手,看上去十分熱情。
“你是”韓越略有些抱歉的壓低聲音,最尷尬地就是這種別人認(rèn)識你,你卻叫不出別人名字的情況。
“我,徐湛啊!就是射箭很厲害的那個!后來去學(xué)攝影了!小時候,咱們還一起看電視看我爸拿金牌過!”徐湛做了個夸張地射箭地姿勢,金子安這才拍腦袋記起來。
羅菲兒搜索了一下記憶,模模糊糊記起來這個人,徐湛好像也是高中時代靈異社的成員之一,和安琪兒玩的很好,他的父親徐真是聯(lián)邦知名的射箭運(yùn)動員,曾經(jīng)還在聯(lián)邦最高賽事上摘過獎牌,不過很多年前,徐真曾在一家餐館吃飯的時候和老板發(fā)生了爭執(zhí),導(dǎo)致右手受傷,不得已退出了競技圈。
那件事情在多年前鬧得可十分巨大!那時候疫情過去沒幾年,一切百廢待興,體育賽事是聯(lián)邦振奮人們的心志的手段,那段時候的體育明星可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原來是你小子!后來都不知道去哪了,也不聯(lián)系!”金子安一副舊友重逢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