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4日晚,下城區某個面積較大的地下室中。
許眠站在衛生間前,看著干凈的沒有任何黑色血污的浴缸,面色神秘莫測了起來。
“你是說,那個被肢解的尸體,自己從天窗爬出地下室了?”許眠對著一旁某個散發著黑氣的女人開口,他觀察了一下過分狹小的天窗窗口,絕對不容許一個成年女性鉆過。
“呃嗚嗚”女人撕扯著喉嚨,發出了非人的吼叫聲,許眠卻仿佛完全能聽懂一般,不住地點頭。
“安迪!我們的實驗似乎有了超出預料的變化呢!”許眠淡漠的眼睛里久違地出現興奮感,他略有些手舞足蹈地說,“原來人和怪誕完全結合在一起后,生命力會變得這么頑強嗎?根本都不怕被玩壞!”
隨后,許眠將目光轉移向呆呆站在房間四個角落里的四個非人的怪物,“她究竟算不算你們中的一員呢?”
他站在原地念叨道,似乎遇到了什么難解的謎題,在原地來回踱步。
“如果她算是你們中的一員,為什么我會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呢?明明自從你們一被制造出來,我就有感覺的??!”
許眠好奇地掀開襯衣,露出了薄薄的肌肉,在自己的腰腹摸索起來。
他的腰腹一側大片的紫黑色的詭術回路在閃著微光,似乎在不斷給他著超乎尋常的力量。而當這些詭術回路明滅不定的時候,另外四個“女人”面部的詭術回路也隨之呼應,似乎構成了某種特殊的締約關系。
“安迪!你知道嗎?這是什么情況?”許眠百思不得其解,對著站在外面的安迪招呼道。
“安迪!安迪!”
“喂喂!你最近走神的次數可越來越多了!”許眠走到一邊,看著灰蒙蒙的高大斗篷站在地下室的天窗,從這個視角看出去,剛好可以看到往來行人的腳在大街上行走。
“你在看什么?”
許眠有些好奇,安迪手指了指天窗外的某個點,“看到了嗎?”“是什么?”許眠仔細地瞧了瞧,并未發現有什么特殊之處。
“那里有一朵小花?!卑驳铣领o地回答,“這些天,我就看著它從石子路下慢慢抽芽,長到現在這個樣子。”
許眠這才定睛一看,發現馬路對面有一株嫩芽掀開了覆蓋在其上的石子,顫顫巍巍地在風中挺立,距離開花還有一段的時間,它的軀體已略顯畸形,半是匍匐半是昂揚,不時還有路人走過,輕易地踐踏在它的身軀上。
“這有什么好看的,我看你都一連看了好幾天了。”許眠撇撇嘴,雙手枕在腦后,大步走了回去。
今日他沒有抓新的獵物,莫名消失的那一個“女人”可以說是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安迪!你說過,明天是七月半對吧!”
“到時候,會有大量的怪誕會出來晃悠,這也是詭術師們獵取心儀的怪誕的時候。你說到時候,我們把這些玩具放出去會怎樣?”
許眠突然一拍手提議道,他越想越有意思,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自言自語。
“因為昨天的事情,這個據點遲早是要被發現的。
那既然都要撤離了,這么多的東西也都帶不走,干脆就讓它們混到明晚的七月半狂歡之中,給帝都的詭術師們一些驚喜吧!嘻嘻嘻”
“你說怎么樣?安迪!”
“我隱隱約約記得帝都的七月十五并沒有那么安全?!卑驳先匀豢粗巴?,開口道。
“哦?不是說這是怪誕的節日嘛!有不少平日里都不會現身的稀有怪誕,在明天都會出現的嗎?”
“相應的,平時不顯山不露水裝成普通人的詭術師們也都會戴上偽裝出門狩獵了。對你們怪誕來說,的確沒有那么安全。不過,以你的實力,應該可以橫掃絕大多數的詭術師了吧!”
“你太小看帝都的防護措施了,當我的意識還在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