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1日清早,下城區聯邦綜合醫院。
柴遠雖然傷到了腦袋,但是閑不住的性子讓他早早地起了床,雖然“可愛”的護士小姐姐們,都已經強烈關照過他,讓他不要多動,但他依舊我行我素地下地活動。
他覺得自己好地不得了,仿佛一點傷也沒有的樣子。
“什么嘛?!這醫院是不是就是為了騙我錢啊!我這哪像腦袋受了重傷的樣子啊!”柴遠興致一來,在花園里利落地來了一個后空翻!
驚得隔壁座小腳老太太假牙掉了一地,一雙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柴遠連聲道歉地看著對方,一路小跑跑開,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還好沒有當場去世,否則我可賠不起啊!”
“不過這住院費還是真的貴,讓我本就貧窮的家庭雪上加霜了”
柴遠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錢包,里面不到四位數的存款真的羞于見人,他此次偷跑回來的,所以也沒有告訴自己的母親,要是讓她老人家知道自己的丈夫剛走沒多久,兒子又差點沒命了,肯定得心梗。
所以,柴遠一直好說歹說地勸著邵峰,才沒將這次的事情告知給母親。不過,眼看著電視新聞里cgn臺的《法網追兇》系列節目馬上就要播出新的一期,柴遠隱隱已經覺得瞞不住了。
因為受父親的影響,母親對這種破案的節目也十分熱衷,向來是每一期都必看的。
母親只是一個家庭主婦,父親在世的時候就像是一根頂梁柱撐起了家庭,而母親就將家中打理地溫馨和睦,很難想象,那個將父親看作英雄的女人,如果得知了父親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會受到多大的打擊
柴遠低頭懊惱著該如何先和母親開口時,對面突然傳來了一道溫和的聲音。
“又見面了,柴遠。”
柴遠抬起頭,看向不遠處,那人依舊是那一身的白大褂,戴著斯斯文文的眼鏡,只不過精氣神要和三天前見到他時,要好太多了。
“你似乎有點不一樣了。”柴遠上下打量一番,肯定地說道。
“也許吧!”劉守輕松地笑笑,看向柴遠說道,“你倒是壯得跟頭牛似的,這么兩天的功夫就恢復的這么好了。好得就像是腦袋沒受傷一樣。”
劉守看著他包裹得嚴嚴實實地腦袋,調侃道。
“不是告訴你我的電話了嗎?有什么事,還值得你從上城區跑一趟過來。”柴理毫不在意地揮揮手,目光凝重起來,“你是想到了什么線索了嗎?”
隨后,劉守就將溫娜所言的事情,還有關于自己收到了柴遠昏迷之后手機發過來的訊息的事情,以及失手將馬向東推下樓致死的原因一五一十地全盤托出。
一口氣說完后,他看著天邊已經緩緩升起的朝陽吐了一口氣。
“你倒是真正看開了啊!”柴遠神情復雜地看著身前的這個男人,如果換作是自己殺了人,能否做到像這個男人一樣坦然地去面對。
他又經過了多少內心的掙扎?
“這還得多謝溫娜小姐。”劉守溫和地目光看向柴遠,“這個世界上,什么是善,什么是惡呢?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我一直以為我找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的父親作為一名醫生,救助過不少生命垂危的病人,甚至慷慨解囊幫一些無法承受這些費用的病人承擔醫藥費,這應該也算是善良了吧!”
“但在二十多年前,他為了給我母親湊錢治療,選擇向安康集團妥協給徐真開假證明,這應該就算是惡了。”
“溫娜小姐為了復仇,殺死了徐真、金子安等人,手上占滿了鮮血成為了殺人魔王,這恐怕對于普通人來說已經是惡到極點了。”
“但就是這樣的溫娜小姐,主動告知我她的故事。我一直在想,她所謂的看到我,就看到了曾經的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