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渟公主一舉一動皆是與你神似,我想,可能那才是你原本該有的命數。不過你私自藏匿孟婆湯,欽瑜仙君為了懲戒,才改了你兒時的福運吧!”
常青的聲音淡淡地傳入青竹耳中,她聞言不由蹙眉,“可我確是父母親生的,如今他們又怎得喚我公主?”
“漠北偏遠貧瘠,不似榮朝繁華。尤其是近幾年,榮朝當今圣上親弟臨王司寇與將軍世子華樹與各國交戰勇猛異常,眼看馬上便要輪到漠北。”
青竹看向常青,“那華樹是否便是樹珃?”
“幾率很大。”常青盯著青竹有一瞬的出神,“長渟公主為漠北王室唯一的公主,各官員朝臣不停上書請求將長渟公主嫁到榮朝,以此換取漠北短暫的安寧。”
“所以是那長渟公主出了什么幺蛾子,他們來此尋我頂替?”青竹有些氣憤,這十六年的公主福分不讓她享受也便罷了,債卻是讓她來還。
常青點頭,“長渟公主服毒自殺,早前漠北出使榮朝時,長渟公主曾隨使團去過,榮朝皇室也都知曉長渟公主的相貌,如今只能尋你代替。”
青竹倒不為這個自殺的公主可惜,一國公主,只因自身不愿便棄全國于不顧,實在是太過小家子氣,最后這條路也不過是她自己選的罷了。
“公主甚少出門,我們這些普通百姓自是不會見過,宮中之人又是如何得知我與那長渟公主容貌一樣?”
“這個便要多虧你那隔壁在宮中謀事的鄰家姐姐了。”
青竹扶額,藍允瞧著自己的妹妹一會兒詫異轉而疑惑,后又有些氣憤,還時不時轉頭看向身側,不由得有些擔心。莫不是被這公公突然來到的一聲‘公主殿下’給嚇到了?
藍允輕咳一聲,青竹這才回神,意識到下面還跪著幾人,連忙扶起面前的公公。
“公公怕不是搞錯了,青竹只一介民女,如何擔得起‘公主’二字。”
雖說常青已與她說清,青竹還是要裝成不知的樣子,踱步來到藍允身側,小聲問道,“兄長,這是何意?”
藍允卻是冷眼撇過那幾人,早先學過的恭敬禮儀也全然不顧,直接將青竹拉到里屋去。
那公公也是有眼色的人,知曉這兄妹二人有話要說,便安靜的坐在正廳等著。他倒是不急,藍允進門時對他及其恭敬,在自己說到青竹時臉色便冷了下去,那時他便知曉藍允是說不通的,但不代表青竹不愿。
里屋常青聽著藍允將方才之事又都敘述一遍,時不時地點頭附和,并無意外之色,倒是讓藍允詫異萬分。
“兄長,青竹愿去和親。”待藍允說完,青竹沉默了許久,從藍允的語氣中她是能聽出不喜的,只是這定好的命運,若她不走,往后只會愈發紊亂。
“胡鬧,此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簡單。”藍允氣急,連帶著說話都有些吼意,“孤身一人去往異國他鄉,再有錦衣華裳又有何用?況且漠北本就比不上榮朝,我國之人到了那處必定會被看不上,你以為那長渟公主為何寧愿赴死也不去和親?”
青竹給了藍允一個安心的表情,眼神堅定地看著藍允。
“既然可以換漠北近幾十年的平安,青竹為何不同意?”
青竹扯住藍允手臂。
“兄長為胸懷大志之人,該懂得如何取舍才是最好的。況且,青竹聰慧,定然不會隨便被人欺負了去的。”
見藍允面有猶豫,青竹便直接走了出去,朝方才的公公問道,“敢問公公,那和親使團何時出發?”
“公主喚老奴德善便是。”德善公公聽得青竹詢問,自是歡喜,“原定三日后出發,到了兩國交界處便由榮朝華樹小將軍接應。”
青竹凝眉,果然是華樹,也不知這次見面他還會不會看不慣自己。
見青竹面露郁色,沒有回應,德善公公又道,“不過因著要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