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dāng)著不愿將這離青竹最近的座位讓出去。
青竹轉(zhuǎn)著手中杯盞,見樹珃坐定,便淡淡地開口道,“長渟可將臨王殿下與將軍親眷解救出來,并且愿回漠北勸說父王助殿下推翻司隅擁臨王殿下上位。”
樹珃起身,震驚于青竹一個(gè)小小地漠北公主竟然知曉此事。司隅早前便有打壓他二人之舉,先是將他們常年派離京城,削弱兩人在京都勢力,再又命二人不停侵占鄰國,使榮朝周邊國家對二人怨恨在心,便也不會(huì)出兵助他們。
司隅在樹珃來迎接青竹之前已將他手中二十萬大軍軍權(quán)剝離,如今也就只剩司寇手中五萬殘兵,此等形勢于他二人當(dāng)真不利。
樹珃緩和好氣息,便又坐回方才之位,眸眼清冷,“我如何信你?”
“南疆皇族一半嫡系盡被華樹將軍斬殺,西域皇帝只余一位小皇子尚且存于人世,卻是斷了雙臂……”
青竹這一個(gè)個(gè)國名說的便是早前被榮朝攻打過的國家,雖說他們知曉此為司隅授命,但對司寇與樹珃依然是恨極了的,畢竟真正動(dòng)手的是他們。
“公主此話何意?”
“憑我漠北尚未被榮朝侵占,憑我為漠北王唯一的女兒長渟公主?!鼻嘀駥⑹种斜K放在桌上,杯中茶水因?yàn)榛蝿?dòng)濺出幾滴落在桌面,倒映出青竹凌厲的眉眼,“長渟知曉將軍是有能力將家人救出,但這所需代價(jià)定然不小。放著漠北這條捷徑在這兒,敢問將軍有何理由不走呢?”
青竹眉眼染笑,卻不及眼底,反而帶著一絲極重的壓迫氣息,讓樹珃不由愣神。
“漠北有何條件?”
樹珃嘆息,終究還是不想放過這個(gè)機(jī)會(huì)。
“若臨王登基,漠北要榮朝保證永不侵犯?!?
樹珃佛手,也不看向青竹,“此事華樹還需問過臨王殿下,還望公主給在下一些時(shí)間?!?
雖說臨王早前名聲便蓋過司隅,卻也是從未有過奪位之心,如今司隅容不下他們,樹珃知曉若他們還想在榮朝有一立足之地,便唯有謀反這一條路可走。
“長渟今日許是因?yàn)樗敛环瑢?shí)在難受的緊,想在此處多歇息幾日,擾了迎親隊(duì)伍的行程,實(shí)在有愧?!?
話是這樣說著,可她嘴角笑意卻是不減,青竹此話明顯是在為樹珃爭取時(shí)日。說完也不管垂頭坐在那處的樹珃,邁步走了出去。在她看來司隅心胸狹隘,為人狠辣,精于猜忌,實(shí)在不能為一明君。雖說她也不了解臨王司寇,但能與樹珃關(guān)系匪淺,想來也是個(gè)不錯(cuò)的親王。
回到房內(nèi),青竹便卸下了方才在樹珃那處的氣勢,軟軟地趴在床上,終究是個(gè)凡人的身子,已至深夜,還真是熬不得夜。
常青將一旁被子蓋在青竹身上,隨后便也躺在床上抱住熟睡的青竹,聽著她沉沉的呼吸聲,緩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