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幾人注意力都來到自己身上,青竹干笑了幾聲尷尬的躲在常青身后。
“你又來此作甚?”
雪女也不管青竹,轉身目光陰沉的看著沙寧,吐出的聲音如冬日冰雕一般寒氣四溢。
“母親,沙寧只是想來看看您。”
青竹聞言扯了扯常青衣角,咬唇在他耳邊說,“我怎么覺得自己發現了一段不為人知的秘聞。”
雪女似乎是并沒想到沙寧會當著二人的面喚她母親,她干咳兩聲,常青連忙拉著青竹朝雪女拱手。
“我二人初來雪山,方才也沒來得及仔細欣賞這山中景色,二位先聊,我與青竹先出去逛逛。”
沙寧此時也才注意到他二人,她是記得青竹的,當日欽瑜仙君懲罰青竹時她也在一旁看著。
雪女朝兩人點頭,常青便直接將青竹拉了出去,青竹笑著與二人擺了擺手。
“乍看這雪山之景,確實有被驚艷,但細看之下,只白茫茫一片,實在單調。”
青竹直接坐在雪地之上,地上暈開一層金色光暈,隔開了雪花與她的服飾。天色漸暗,正值日月交替之際,青竹托著下巴抬頭望去,便能瞧見日月同掛于天際,天地一線,地上不停有白雪折射出來的光點閃爍,如天邊繁星一般。
“你這才來到這兒沒多久,便覺煩悶,那雪女可是不知在雪山待了多少個日夜了。”
聽他這么一說,青竹似是想到什么,伸手扒住坐在身旁的常青,問道,“此話在理,那你可知雪女為何會一直待在這雪山,而不去外面逛逛?”
莫說是只這一片單一顏色的雪山了,便是那風景秀麗的素竹林都不能讓青竹安靜的待上一年,她實在無法想象雪女是如何忍受得了的。
常青搖頭,“不知,先前我也是意外經過雪山,那時雪女已然身負重傷,我欲出手救治,她卻阻止了下來,并且還將雪蕊贈與我。”
“那便怪了,莫非是你身上有什么特別之物?”
青竹審視了許久也未曾在常青身上發現異樣,最后還是垂下腦袋,讓自己不再去想此事。
常青輕拍青竹發絲,勾唇淺笑,“我身上之物你可是全都向祺梅問出來了,倒是今日你與雪女那耳語,我很是感興趣。”
“你何時變得如此八卦了?”
青竹將頭瞥向一邊,不去看他,低頭有些緊張的盯著地上雪跡,手指劃過之處透著盈盈水光,折射出她泛紅的雙頰。
“因為是你,我便都想知曉。”
“撩人而不自知,當真是可惡。”青竹只覺得臉頰越發紅燙,低頭小聲嘀咕了幾句。
“嗯?什么?”
“我說,雪女讓你我二人雙修……”
青竹對著常青的耳朵吼完便后悔萬分,沒想到一時沖動竟然將這話說出口來。常青也是面露尬色,驚異于兩人談話的內容。
“我……她……是,是雪女……是她與我說,你用雪蕊必然損耗仙壽,就……就如今最快的修行法子便是,便是那……”
許是覺得自己的解釋太過生硬,青竹干脆直接起身朝冰屋走去,也不管愣坐在原地的常青。
青竹方才那話倒也是提醒了他,先前為了重構此時空面的確損耗過多,余生恐也不長了。他怔愣地看著前方踉蹌的紅色背影,怪他太自私,縱使不能陪她到最后還是想要去招惹一番。
遠處天空,太陽已完全退場,泛著黃色光芒的彎月旁點綴著幾粒星辰,對冰屋門前趴著的人影不停閃爍。
“你為何要鬼鬼祟祟地趴在此處?”
“噓。”清冽的男音才剛響起便被青竹用食指堵住,她閃身將門縫讓開,常青這才看清屋內情景。
沙寧此時正跪在雪女面前,卑微謙遜卻還是帶著一股高貴之氣。而雪女則是坐在墻角自顧地用手指纏繞著身前發絲,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