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下,楚培瞧見迅速垂下眼簾。與楚充說開了他才發現,自己當真是個一無所知的傻子,楚充的秘密,遠不止自己知道的這些,甚至于那只是冰山一角。
“你到底……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楚培幕的睜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楚充,眸中噙著一陣寒光,令人不寒而栗。然而楚充卻沒被他這眼神嚇到,他神色如常地來到楚培書桌前,受傷的手直接拍在桌上一張空白宣紙上面,他俯身對上楚培,頓時眼色一凌,勾起的唇角泛著一股勢人的冷厲。
“可多了……今日那柳氏是被我推下井的,兄長你的新婚妻子是我出主意給換的,一直出現在永安面前的銀面男子也是我扮的……甚至于……”
說到此處,楚充話語猛地一頓,他直起身子,離開桌面的手掌被抬起后在宣紙上留下了一團紅色印記,細看下去竟像是染紅了的墨汁畫的一朵紅梅一般。
“兄長您孩兒的母親,也是因為我在她生產時將她獨自一人關在屋內,才……”
楚培終于還是沒有坐住,早在楚充說那換妻子是他的主意時,楚培便想將面前之人狠揍一頓,卻是在聽到王歸也是因他而死時,徹底失了理智,直接拽住楚充的領口,將他壓在桌上。
“你……”
楚培氣極,竟是連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覺得面前之人太過心狠,且不說柳氏與他平日里并無什么恩怨,但就看王歸自從嫁入楚家,對楚充這個小叔也是極好,可即便如此他都能下的去手。
“我如何?心狠手辣?”楚充輕笑,純真的臉上噙著一絲無害的笑容,“沒辦法,我就是無法如楚充那個白癡一般與人為好。”
楚培一時僵住,明明是楚充的面容,可語氣中對楚充滿是嫌棄,讓他不得不懷疑面前之人并非是楚充本人。
“你,不是楚充。”原本楚培只是試探性地說出這句,但見到楚充輕挑眉角,他便愈發篤定自己猜的沒錯,反倒是松了口氣,“所以,你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