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驕陽灑落在洛陽城的那崇高而又威嚴的城墻上,那寬廣的城門內此時已經是人來人往,熱鬧無比。
那壯麗的場面,讓每一個見到的人恍若自己來到了天國一般。
而在那人來人往的人群之中有來自西域牽著駱駝的胡人,還有著來自草原趕著一大群綿羊的游牧民與一旁跟著的幾個頭人。
不過無論他們是西域的胡人,還是來自草原的游牧民們,他們在諸夏有個統稱叫做“夷狄”
此時兩群人只能站在城門旁,用著羨慕和驚懼的眼神看著從自己眼前經過的豪華車隊。
那豪華車隊打頭的是騎著高頭大馬,腰中掛著長刀,氣勢如同這正午朝陽一般的北地健兒們。
看到兩旁胡人與游牧民們羨慕的眼神,皆都是用力的挺了挺腰,努力讓自己顯得更加威猛。
而騎在馬上的北地健兒們,還時不時帶著一臉驕傲的神情,回頭用著不屑目光打量兩旁瘦小的胡人與游牧民們。
那驕傲的神情與隱隱傳達出我能一個打十個的意思,讓兩旁看到這種情況的胡人們皆都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像受驚的鵪鶉一般連忙低下了頭。
看到兩旁胡人們那懦弱的神情,北地健兒們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絲毫不加掩飾顯得猖狂無比。
而在那笑聲傳到了幾個膽小的游牧民與一旁的頭人耳里,當即就被嚇得趴了下來。
不是他們膽小,而是他們清楚的知道坐在車上的那人有多恐怖。
那掛在車廂上的裴字大旗,可是他們這輩子都不敢直視的東西。
看到這種情況一旁的士卒與百姓們也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之中帶著的情緒,是一種名為驕傲的東西。
是一種名為“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的驕傲!
而在那車隊最中間坐在那樸素馬車上之人,聽到了車廂外的笑聲,也是好奇的掀開了車簾。
而在看到兩旁瑟瑟發抖的胡人們,也都是忍不住跟著一旁的士卒們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之后又放下了車簾,盯著車廂內掛著的一柄長劍發起了呆。
而此人面容雖然顯得有些蒼老,但那腰桿依舊挺的筆直,一絲不茍的跪在在車廂內。
那雙眸子炯炯有神,時刻都散發著幾絲侵略性,讓人不敢直視。
只見這人盯著那柄長劍許久,好像是自言自語般緩緩吐出了一句“夷狄畏威,而不畏德矣!”
車隊緩緩行過,看著那遠去的車隊,城門口值守的士卒皆都是好奇的討論起車隊主人的身份了。
只見那站在城門士卒之中,個頭頗高的身上穿甲明顯是個軍官的人,用著驕傲的神情說道:“汝等可知道,此是何人也?”
看著周圍士卒迷茫的神情,那軍官哈哈大笑用著驕傲的語氣說道:“二三子可聽好了!此乃當初只身平定代郡,威震烏桓的裴潛,裴清陽也!”
什么?!一旁的眾人聞言皆都是大驚失色,臉上都露出了敬佩的神情望向了已經遠去的車隊。
無他,實在是這位的事跡太過驚人了,當初武皇帝之時代郡大亂,代郡之內有人勾結烏桓,以至于烏桓三單于侵襲代郡,使之民不聊生。
武皇帝聞之后,便想讓清陽亭侯領兵前去討伐,但是這位可倒好直接說了一句“宜以計圖之,而不可以兵威迫!”
然后這位就只身一人乘車前往代郡了,而那烏桓三單于可能是被吊打出了陰影。
竟然在見到裴潛來到之后納頭便拜,以前搶的婦女、器械和財物皆都雙手奉上了。
然后一切就像是龍傲天一般的展開了,收服了三單于之后,當即殺了個回馬槍,誅殺了以郝溫、郭端為首的十余名與烏桓人相互勾結的代郡高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