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也就不必多言了,待得劉放那邊寫完之后,孫資自然又是吹捧起趙亭起來了。
既然對面的孫資愿意如此配合,曹芳也就從善如流的再次夸贊了一番趙亭。
而有過高光的先例之后,曹芳與孫資兩人之間的配合倒是越來越熟練了。
好似是怕曹芳不清楚其中利害關系一般,孫資在那邊故意從趙儼發(fā)家的經(jīng)歷開始列起。
細數(shù)了趙儼的賢名與功勛,最后話題一轉又吹起了趙亭的聰慧絲毫不遜與其父。
聽著孫資在那邊的夸贊,這倒是讓一旁的高光與趙亭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尤其是趙亭,這也是趙亭從小到大第一次完整的聽見自己父親的經(jīng)歷,也算是對于自己父親的印象更是加深了幾分。
孫資在那邊吹的不亦樂乎,絲毫不吝于贊美之詞,曹芳總不能在一邊點點頭,最后說一句中書令此言大善吧。
自然也是搜腸刮肚把能用上的詞幾乎全都用上了,可不要小瞧曹芳這二十多年來累積的詞匯量啊!
兩人在哪里吹捧的趙亭好似孔子復生一般,可是絲毫沒有顧忌到一旁劉放那微微有些發(fā)顫的右手,
直到在深刻感受到劉放那哀怨無比的眼神之后,孫資這才有些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而停下來之后,曹芳卻是突然感覺頭有點昏,眼前有點發(fā)黑,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這種感覺和當初自己為了高考而拼命備戰(zhàn)的時候,用腦過度的表現(xiàn)是一模一樣的。
但曹芳卻是咬著牙強打著精神,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之后可是計劃最關鍵的地方。
曹芳可決不允許自己有什么差錯,不斷的在腦海中重復著臨門一腳四個字。
而在房間內(nèi)幾人眼里剛才的曹芳只是臉色突然一僵而已,隨后就沒有其他的什么了。
孫資、劉放還并沒有察覺到曹芳的異常,現(xiàn)在兩人正有些緊張的等著曹芳的下文呢。
在曹芳與劉放長篇大論之后,得出的結論自然是此等賢人自然也要伴隨天子從師讀書。
那四個寶貴的位置可是以去其二了,看著面前孫資、劉放那緊張的面色,曹芳自然知道他們兩人在擔心什么。
所以曹芳也就不多賣關子了,直接在兩人緊張的目光之下開口說道:“朕雖久居深宮但亦曾聽聞三豫之名;
三豫之中尤以孫密、劉熙兩人為賢,詔此二位賢者為朕之侍講,不知中書監(jiān)與中書令意下如何?”
在聽到曹芳終于說出他們期待已久的那句話后,兩人不由在心中齊齊松了一口氣。
當然在心中雖然松了一口氣,兩人面上可是沒有絲毫表露的跡象。
就算一旁只有趙亭、高光、曹芳三人,那怕就算只有曹芳一人,這該講究的可是還得講究。
那群小輩就是不懂這點,吃相太難看才會被先帝忌憚啊!
只可惜在自己等人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后,那群小輩早已經(jīng)被先帝一紙詔令勒令滾蛋了。
所以這朝堂上的規(guī)矩可不能丟,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與孫資一起向著曹芳一禮。
兩人正準備向著曹芳展開傳統(tǒng)“三辭三讓”,卻是沒想到直接被對面曹芳直接打斷了。
曹芳打斷兩人原因可不是因為啥特殊原因,只是因為曹芳今天實在是太累了。
剛剛說的興起,曹芳下意識的遺忘了這具身體的承受能力已經(jīng)到達極限了。
所以,曹芳已經(jīng)沒有體力和兩人在演一場傳統(tǒng)戲碼了,單單這一天說的話加起來都比他半個月來說的多了,
所以曹芳很直接了斷的對著兩人說道:“昔祁黃羊舉賢不避親仇真賢人也,所以還請二公亦勿要多言了!”
“孫密、劉熙賢達之名遠播海內(nèi),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