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下腰一把就扛起來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疤臉壯漢,隨后黃大、韓吠、薛鳴用著不遜于剛才幾人的速度向著前方飛奔而去了...
那一旁的洛水依舊如往常緩緩流淌向著遠方奔流而去,洛陽外城夯土建成的郭墻上那斑駁痕跡好似一部書籍上的文字。
其上的每一條深刻痕跡都能引出一段風起云涌的歷史,而本來已經是斑駁不堪的夯土郭墻上又在剛剛被人新添了個小坑洞。
此時圍繞在郭墻下的黃大臉上已經不復之前的淡然了,紅著眼睛好似厲鬼一般緊盯著那依靠在郭墻旁已經半死不活的疤臉壯漢。
緊握著雙拳向著站在左右的韓吠、薛鳴用著沙啞無比問道:“你們是說自俺離開洛陽后,那城南的王麻子就帶著人進了城東?”
踹了兩腳靠在夯土墻旁已經如同一條死狗一般的疤臉漢子,聽到這個問題韓吠、薛鳴兩人并沒有選擇直接回答。
直接一把扯下披在身后那破舊的袍子,站在黃大面前兩人選擇了用身上那幾個月來所添的十多道疤痕來說話。
見到兩人身后那一道道有淺有深的疤痕,無言的點了點頭上前兩步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帶著幾分希望的黃大繼續向著兩人問道:“百余號兄弟有幾人活下來了?”
對于這個很現實的問題韓吠、薛鳴兩人只能選擇沉默以對。
好似是記起了什么一般,本來沉默著的韓吠突然彎腰拿起了丟在地上的袍子。
在黃大、薛鳴默默的注視下,沒過多久韓吠就從其中翻出來個染滿血污的腰牌。
見到這塊染滿血污的腰牌,站在那兒的韓吠、薛鳴兩人終于是忍不住開始抽泣了起來。
完全無視了中間那在輕輕呻吟著的疤臉壯漢,韓吠聲音哽咽的向著黃大說道:“這是瘸子死前托付給我,讓我交給大兄的東西,說這東西對大兄興許會有幫助!”
顫顫巍巍的從韓吠手中接過那塊腰牌,在見到那腰牌上被血痂染的紅一塊黑一塊的司馬二字后,黃大臉上痛苦之色一閃而過。
仰天大吼一聲,突然就拔出了腰中的長刀向著手掌劃去,黃大那猩紅的血液也同那腰牌上的血痂相互交接融合在了一起。
曹魏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