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潢豪橫無比的廂房之中鋪就著充滿異域風(fēng)情的羊毛地毯,兩旁擺放著的香爐之中裊裊青煙升騰而起。
此時這座好似一座西域國王行宮的廂房之中鶯歌燕舞之聲不絕于耳,幾張已經(jīng)鋪上羊絨墊的胡床放置在前方。
輕輕依在這闊別許久的胡床靠背上曹二也是發(fā)出了一聲舒適的輕哼聲,而跟著曹二的幾人也是長長舒了口氣。
因為幾人穿的乃是寬腳長褲的原因,曹二的雙腳終于可以隨意的擺放著而絲毫不用擔(dān)心暴露胯下的兇器。
見到曹二這副享受無比的模樣,正依靠在曹二身旁的胡姬不由掩嘴輕笑一聲。
充滿魅意的眼睛微微一轉(zhuǎn),隨后用著有些不太熟練的洛陽官話對著曹二細聲細語的說道:“貴人想必是在這洛陽城中居住了很久吧?”
有些不好意思的睹了一眼那緊貼著自己的胡姬胸口處的艷麗風(fēng)光,聽到身旁美人問話。
尤其是在那聲酥麻無比的貴人之稱下,曹二自然也是沒有隱瞞很快就用著已經(jīng)有些生疏的匈奴話回道:“想來俺離開部族已有三、四年之久了!”
說完想到自己已經(jīng)離開部落已經(jīng)足足三、四年之久了,曹二的情緒也低沉了下來。
而有些拘謹(jǐn)?shù)淖谝慌缘膸孜煌芏粋€部族出來的年輕人眼眶也漸漸通紅起來了。
見到這種情況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那胡姬趕緊向著廂房內(nèi)早已經(jīng)等候著的幾名舞姬與樂人拍了拍手。
順手拿起了前方高腳桌上擺放著鑲著幾顆紅寶石的小銀壺,鮮紅的葡萄酒隨著美人輕緩的動作很快就酌滿了那幾只小銀杯。
躺在身旁那豐滿的美人懷中,在那雙纖纖玉手的服侍下品嘗著這清香無比的葡萄美酒。
聽著在這西域獨有的篳篥、五弦、閹鼓等樂器聲中,那幾只戴著腳鈴的白嫩小腳在這羊毛地毯上輾轉(zhuǎn)挪移。
清脆的鈴聲與別樣風(fēng)味的樂聲伴隨著幾位穿著暴露的舞姬舒展的舞姿,廂房內(nèi)的氣氛也漸漸曖昧了起來。
站在不遠處聽著那廂房內(nèi)的動靜,此刻的沈越與東關(guān)正憬并不顯得有多么著急。
在確定了曹二在此處后,兩人隨后直接就來到了位于不遠處的一間燈火通明的小房間之中。
這房間內(nèi)的布置自然是不用多說,兩張屏風(fēng)后一張大床足足占據(jù)房間內(nèi)三分之一的位置。
沒有絲毫停留,隨后沈越與東關(guān)正憬兩人無比熟練的爬到了那張寬大無比的床榻下方。
在得到黃大的消息后,那胡姬當(dāng)然也是尹模同徐老鴇精挑細選的。
可以說,曹二從一進這麗春院的大門就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不然,就憑曹二那懷中的三枚成色并不怎么好的金錠,怎么可能享受到這種待遇。
可惜曹二對于這麗春院之中的花銷沒有什么概念,要是換個花場老手相比立即就能夠察覺到事情的不對。
拿著腰間那已然出鞘的短刀與掛著短刀前的腰牌,趴在床下沈越與東關(guān)正憬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那緊閉的房門。
而在那美人的陣陣撩撥之下曹二可并沒有讓兩人等多久,沒過一會那緊閉著的房門就傳來了兩聲敲門聲。
聽到那兩聲敲門聲,藏在床榻下的沈越與東關(guān)正憬面色卻是陡然一變。
先前早已商議好了,要是敲一聲是沒有差錯,而兩聲就是事情出了偏差兩人需要隨機應(yīng)變了。
很快房門輕輕被人從外推開,因為趴在地上角度的緣故沈越與東關(guān)正憬兩人也只能數(shù)腳了。
在見到門口出現(xiàn)三雙腳后,兩人皆都是在心中暗罵曹二了一句。
門口那兩雙穿著麗春院獨有木屐自然不用多說,那穿著翹尖皮靴的想來就是黃大所說那人了。
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