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與應璩選擇留了下來這倒是讓曹芳感到了很稀奇。
現在留在東堂之中代表著什么曹芳相信他們兩人應該很清楚才是,在等到只剩下兩人后曹芳故意走的很慢。
在慢悠悠的來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重新坐下,曹芳也確定了這兩位是真心想要留下來了。
看著立在自己面前臉上油光水滑一看就吃的很好的何曾,又看了看那一副臉上時刻帶著憂愁的應璩。
打量著這畫風迥異的兩人,摸不清楚這兩人的目的,曹芳也是試探性的要面前的兩人坐下說話。
何曾在向著曹芳行禮謝過就毫不在意的坐到了里曹芳很近的位置上,而應璩卻是開口婉拒了。
不只是曹芳有些搞不懂對面這兩人想干什么,依舊站在殿中的應璩和已經坐下去的何曾同樣也是有些摸不清對方的目的。
氣氛僵持了一會,在確定了何曾現在不會說話后,站在那應璩終于向著曹芳吐露出了他的來意。
聽到這位散騎常侍所說出來的來意,曹芳也是很爽快的點了點頭。
得到曹芳的答復,憂愁的面色總算浮現出幾分欣喜,不再過多停留,應璩也是直接向著曹芳告辭而去了。
這位散騎常侍的請求也很特別,說是剛剛曹芳在殿中說作出的那首詩非常好,說是要把這首詩編入到他正在編篡的詩集之中。
還請求曹芳以后若是有什么靈感作出了什么好詩或者是賦、樂曲,都要派人來通知他。
若是對于詩辭一道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多多詢問他,他保證是隨叫隨到。
對比于其他的那些或多或少懷著私心的其他人來說,此刻的應璩當真是用著文人的眼光單純的欣賞著這位八歲賦詩的小陛下。
在應璩離去之前也是請求曹芳為這首詩題個名,想都沒想曹芳直接張口就來《贈大將軍》。
可以說只要這首詩還世間流傳一天,那曹大將軍苛待宗室手足的名聲也將隨著這首《贈大將軍》之詩傳揚開來。
應璩當然知道這個后果,但這首詩本來就是陛下所作,陛下想起什么名字自然輪不到他多說什么。
搞定了非常欣賞自己的應璩,曹芳的視線也落到了坐在那一直沒有說話的何曾身上。
見到曹芳的目光,何曾也是連忙站起身,行禮之后快速的向著曹芳說了一句。
“陛下日后若是有何吩咐,可派人來門下寺詔臣!”
說了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這位門下寺四位侍中之一的何曾也很快就向著曹芳告辭了。
摸著下巴看著那身材之比曹大將軍瘦小一些的何曾背影,曹芳也在好好思索著這位侍中所說的這句話的意思。
陳郡何氏也算是個不錯的大士家了,對于這位的投名狀,曹芳感到意外的同時,也是有些釋然的。
畢竟何曾可是從自己名義上的父親,明帝曹叡還只是大魏的平原侯時就開始充當其文學掾了。
同那位大忠臣毋丘儉一樣,也是明帝的潛邸心腹,想來也是自己這幾個月來的表現終于打動了這位侍中了。
自嘲一笑,對于這位明帝的潛邸心腹遞過來的投名狀,曹芳也沒有再多想和太在意。
相比于毋丘儉,何曾日后可是成了大晉朝的開國元勛了。
招了招手,示意帶著幾位臉生的小黃門們從后殿回到前殿的黃小為自己換上常服。
相比于何曾,今日殿中孫資、劉放兩人的動作才值得曹芳好好思考思考。
實際上在今天之前這個問題曹芳就已經考慮過很多遍了。
被孫資、劉放弄的丟了輔政大臣身份的曹宇幾人是絕對不可能長期同時存在在朝堂的。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是選擇執掌了中書上上下下許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