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下曹詢,這兩名老宦官神色非常慌張的就拉著曹詢向著站在臺階上的曹芳連連告罪。
為首那名歲數大一點的宦官更是跪伏于地朝著曹芳說道:“還請陛下寬恕秦王沖撞之罪!”
嘴里這樣說著,這名老宦官還止不住的用著眼角的余光朝著柏樹后的角落中看去。
只是瞧了一眼就讓這位跪伏在地的老宦官止不住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正常人看到十幾柄大黃弩和其上的箭矢所散發出的寒光反應都好不到那里去,尤其是這十幾把強弩還正指著自己這邊的時候。
被兩人攔下的曹詢卻是沒有管這么多,直接就在原地哭鬧了起來。
見到這種情況曹芳也是朝著這兩名老宦官揮了揮手,用著略有些斥責的語氣大聲的朝著這兩宦官說道:“放手!今日朕兄弟二人久別重逢豈可如此!”
曹芳這番話自然不是對著這兩名老宦官說的,這兩人也是曹芳自己先前拜托董箕尋來的可靠之人,多少也算是曹芳的半個親信了。
說是久別重逢,不過曹芳若是想的話,自己這位兄長一日更了幾次衣他都能知曉,這也是防止一些意外情況。
確定了站在不遠處小柏樹后方那一隊貼身親衛放下手中的弩箭,曹芳這才帶著幾分笑容走向了下方依舊哭鬧不止的曹詢。
頭上正扎著沖天辮的曹詢在見到曹芳熟悉身影立即就停止了哭鬧。
這位大魏的秦王殿下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就屁顛屁顛的像個沒事人一樣,朝著曹芳小跑而去了。
分開兩個多月的兄弟兩人重逢自是有很多話想要說的,在這洛陽深宮之中他們兩兄弟自打記事起就沒有分開過這么久。
曹詢這邊剛開口朝著面前穿著白單衣的曹芳喚了聲弟親,跟隨在一旁頭上掛著兩根貂尾的荀顗卻是跳了出來。
先是朝著曹芳行了一禮,最后荀顗才向著曹芳、曹詢兩人說道:“古之帝王以天下為家,秦王殿下應稱天子為陛下才是,而陛下也應該稱呼秦王殿下封號!”
被荀顗這么一告誡,那邊的曹詢好似也是知道對面這人可能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竟然也硬生生的轉頭稱呼曹芳為陛下了起來。
聽著曹詢在那邊敘說著他這兩個月來的悲慘經歷,曹芳也是很認真的安撫著自己的這位兄長。
這樣一來倒是讓曹芳更像那位年長一些的兄長了,不過,陛下與秦王,相比于兄長與弟親多了許多東西也少了許多東西。
兩人之間那種兄弟重逢的感覺也被這兩個稱呼沖散了許多,曹詢在說了幾句后也是察覺到了這種轉變,嘴中的話語也是漸漸停了下來。
作為從曹芳幼時就與其一起玩耍長大的曹詢此刻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己的弟親好像是變了,但具體變了什么曹詢也說不上來。
等到曹詢說完了,面帶微笑的曹芳也是非常親熱的牽起了曹詢的手邀請道:“秦王就與朕一同去迎接叔父吧!”
被牽著的曹詢下意識先點了點頭,在被曹芳牽著走的時候也是終于反應過來向著曹芳小聲的問道:“弟親,你說的是那個胖胖的叔父,還是那個長的很好看的那個叔父?”
就算有著荀顗的告誡在先,對于曹芳的稱呼問題,從記事起就這么叫的曹詢一時間也是改變不過來的。
曹詢所說的這個胖胖的叔父和那位長的很好看的叔父,曹芳也是能夠猜出來所指何人。
搖了搖頭曹芳略一思考也是很快回答道:“都不是,而是那位胖胖的叔父的弟弟。”
也沒管曹詢到底能不能理解這個意思,曹芳望著那被幾名親衛領進來的曹彥臉上的笑容慢慢轉變成了痛苦哀傷之色。
來到太極殿前的曹彥瞧見前方被眾人夾在中間的曹芳和曹詢,雖然很奇怪為什么曹芳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