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小子拙見侍御史為人清白而有高節(jié),頗似其父也!”司馬昭本人雖是被自己父親這個問題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乖乖的回答道。
點了點頭司馬懿已經(jīng)是沒有回答兩人的疑惑,繼續(xù)朝著司馬昭、司馬師兩人吩咐道:“如此爾等二人日后需多多與之親近才對,”
聽到自己父親的吩咐無論是剛剛恢復過來的司馬師,還是從外面剛剛回來的司馬昭皆都是躬身一禮朝著司馬懿齊聲領(lǐng)命。
在朝著兩人吩咐完后,正坐在離窗臺不遠的司馬懿也就低下頭繼續(xù)打量其手中這枚由司馬師給予的令牌了起來。
摸著令牌上那凹凸不平的大將軍府管事五個由隸書寫就而成的字,如同有些感到疲憊了一般司馬懿緩緩閉上了雙眼。
望見面前父親那莫名其妙的動作司馬昭還是一臉焦急的問道:“大人!此刻大將軍已經(jīng)前去太常府上,吾等現(xiàn)在到底該如何是好啊?!”
不過,同站在那里的司馬昭相比,此刻坐在司馬懿身旁的司馬師卻是開始瞇起眼睛沉思了起來。
沒有等司馬懿親自開口回答,在想了一小會后司馬師卻是突然開口向著自己的二弟說道:“那就不知子上如何看待此事了,莫非子上真認為曹爽與太常真能聯(lián)手不成?”
向著司馬昭說這話的時候,司馬師的視線可都一直聚焦在身旁矮桌擺放的那道御史中丞剛派人送來的奏疏之上。
同自己二弟解釋完后,站起身來的司馬師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帶著無比戲謔的笑容。
這笑容竟是同剛才司馬懿在窗旁的嘲諷笑容有幾分莫名的神似。
經(jīng)過自己兄長的提點司馬昭終于是慢慢的想明白了事情的一下關(guān)鍵地方。
但因為還是對于一些地方有些想不明白的緣故,司馬昭繼續(xù)嘗試著問道:“兄長的意思我也能知曉一二了,只是,為何兄長能如此肯定高太常會因為此事同大將軍翻臉?陛下現(xiàn)今才滿八歲,說是要臨朝聽政也未免太早了一點吧?”
其實吧,在司馬師看來自己的二弟其實是能夠看明白的整件事的緣由的。
但在聽到司馬昭最后那句‘陛下現(xiàn)今才滿八歲,說親政也未免太早了一點吧?’話后,司馬師就知道自己的二弟還是太過年輕了。
事實上司馬師都有理由懷疑,現(xiàn)在的二弟要不是有著自己與自己父親的指導。
司馬昭恐怕真的會傻乎乎的湊到曹爽面前套近乎,然后跟著這位大將軍一起反對陛下親政了...
實際上真說起來的話,自己二弟的這個舉動也不能說算是完全的愚蠢,只能說是看角度的問題不同罷了。
可能在他看來,陛下親政之后作為輔政大臣之一的父親其權(quán)柄也要被削弱了。
這也算是司馬昭在剛擔任洛陽典農(nóng)中郎將沒多久,享受到司馬這個姓氏帶來的便利與權(quán)柄的滋味導致的后果了。
瞄了一眼身旁坐位上依舊閉著眼睛好似在打瞌睡的父親,在陽春里事發(fā)幾天后,司馬師的臉上終于重新露出了幾分善意的笑容
“子上難道只知道大將軍前往太常府上了不成?”
“在大將軍之前;司空、大司農(nóng)、大鴻臚三人的車架早已經(jīng)是路過此地了,想來以與太常相談多時了!”心情好轉(zhuǎn)起來的司馬師也沒再賣關(guān)子吊著話頭以此考驗自己的二弟了。
對于自己的二弟司馬師極有耐心的依次解釋完畢,此刻司馬家同胞兄弟兩人之間的感情倒是非常和睦。
這件事情其實說穿了,在杜恕上表諫書之后,高太常就不可能私自決定要不要與曹大將軍私底下合作的這件事了。
在這之前,那些站在背后的元老、大臣們能夠因為大將軍的權(quán)勢與所給的好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在杜恕打響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