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知道不會把蘿卜放在一個坑里面,何況是王成這種常年游走在黑白兩道間的人物呢。
倘若是配合的稍微好一點,抓住了這個機會王成未必不能趁機撈上一筆順便在鞏固一下如今的地位。
作為這個行業的幾個龍頭之一,王成可是比何曾更加清楚的知道這小小的人市背后到底代表了多少人的利益。
當然了,自己那些尚且蒙在鼓里的同行們接下來所面臨的絕望與瘋狂,王成還是對此表示默哀的、
誰也不知道何曾先前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讓王成看見自己的,有意無意到現在也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成得到了一個緩沖的時間。
有了這個時間,足夠他做很多很多事情了,各家手中掌握的那么大數量的羌人與各種西北雜胡可不是單單的一句戰勝之后繳獲的俘虜就能解決的。
其中的門道實在是太多了,往年之中西北的羌人與雜胡就算沒有跳出來搞事情,從西北運過來的人數照樣不會減少。
門道多到王成就算知曉曹芳已經親眼見到此地情況心中也沒有生出過收拾細軟跑路的打算。
因為王成與何曾兩人配合的極好,兩人之中誰也沒有當場露出破綻的緣故,就連一直對面的曹芳也都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貓膩。
位于洛陽開陽門的南市正門牌坊下早就烏泱泱的站滿了一群人,盡管平日里的南市正門也都擠滿了人,但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可比人與狗之間的都大。
春江水暖鴨先知,外街的小商小販們一見門口又是兵又是官的這架勢,敏銳的他們從嗅到了無比危險的味道。
刀劍之下錢財與命,所有人都選擇了后者,雖說坊門下站著的看起來都是大魏國自己家的士卒,洛陽皇城之中相信他們也不敢做出什么不軌之舉。
但誠實而又充滿著苦澀現實經驗的百姓們這個時候就開始用腳投票了。
待到曹芳的車馬重新出現在此地,不久前還熱鬧非凡擠得連根針都插不進去的街道上連鬼影子都找不見了。
還傻了吧唧的相信自家士卒們不打自己人的,骨頭都不知道被野狗叼到哪里去了。
說不定骨頭都給野狗當成傳家寶通過子子孫孫幾代野狗的努力都舔出包漿來了。
而那先前被張雄親自看守的幾個南市官吏們早就不知道被擠到哪個角落之中瑟瑟發抖去了,今日這件事情不論結果如何他們肯定是逃不走的了。
曹魏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