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南市外面盡是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整個開陽門到南市方向的出入口直接都被這些人給堵死了,就連平日里人來人往商旅進出頻繁的開陽門都被臨時關閉了。
整個洛陽城中能夠有權力做出如此安排的恐怕也只有三個人了,而經過幾個月來的大小事情后,現今能有資格調動這么多兵馬的曹馥很清楚只有那位了。
要說其他人曹馥或許還真不帶怕的,宗室的身份可是曹馥身上的一張保命的底牌。
況且曹馥現在可不單單只是幫自己在經營眾多產業來的,說句不好聽的他也不過是后面那些人推選出來的代表而已。
親眼見著自己威風赫赫的父親被先前洛陽宮主人整的死去活來,現在曹馥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怕了。
大魏天家的無情在他們樂城侯一脈可是發揮得淋漓盡致,曹馥直到現在都還記得自己父親回來之后那一副說話都不敢大聲說唯恐驚到洛陽宮的樣子。
自己那位從微末起就護太祖的父親都差點被砍了,雖說當今天子仁德之名曹馥也早有耳聞,但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夠比肩父親。
況且他現在玩的事情,可比當年他的父親玩的要刺激多了,加上先前自己還親自出謀劃策弄出來了剛才之事,捅出來這么大的簍子曹馥也不敢在多待下去。
見下面那些人真的是想要把趕盡殺絕,剛才還一副信心滿滿樣子的曹馥趁著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直接轉身向著樓梯口方向走了。
親眼見著曹馥光明正大的帶著門外等候著的幾名仆役離開,在場的商賈們還不敢前去阻攔。
而曹馥這一溜無疑開了個壞頭,作為大魏宗室的代表都溜了,最前方幾位同樣是背景深厚的商賈略微思考一下同樣也不敢再多待了。
沒一會功夫,剛剛還群情激奮的酒樓之中就只剩下了幾十名中、小商賈們只能玩一出戰戰兢兢的大眼瞪小眼了游戲了。
加宮中親軍一起曹芳這次為了將其一網打盡可是足足調動了近萬名士卒,里里外外將整個南市都堵得水泄不通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的那種。
而當事情發展到已經有人為此付出性命的階段,整個事件的性質就已經徹底的轉變了。
更別提剛剛那群何曾口中的逆賊、惡徒們可是企圖沖擊天子圣駕意圖謀害君上。
就算是一直主張不要將事情鬧得太大的孫資,在此事過后態度也不得不發生轉變從私下里解決,變成了只希望曹芳不要牽連太多無辜就好。
近萬名親軍們在互相配合前進直插那座整個洛陽、整個大魏最大的人市之中,在這種掃蕩下沒有人能夠從南市之中逃出來。
躲藏在南市之中那無數個小商鋪角落之中以此來逃避確實是個不錯的注意,但對于人市之中大賈來說逃避啥的根本沒有多少作用。
除非他們能夠拋棄掉耗費了無數心血積累下的財富與地位,跑到秦嶺之中當個野人,但那是不可能的,若真要這么做的話還不如殺了他們。
火焰散發出的黑煙升騰而起,但很快又被人撲滅,總有人不想體面,而這些士卒們收到的命令就是幫助這些不想體面的人體面。
無論再怎么樣現在的大魏可不是什么以往的那些個軍閥勢力,可不是曹芳直接派出些士卒與親軍逮著人亂殺一通就行了。
大魏朝廷又不是黑社會,總得要按照大魏律法與制度來辦事,雖說真要是曹芳想的話兩條路總歸都是殊途同歸罷了。
當孫資提出士卒們只需要負責秩序就好,曹芳也并不會去拒絕。
抓捕這些事情最終還是落在了執金吾緹騎與匆匆趕來的廷尉官吏們、洛陽縣四部尉等有資格抓捕罪犯的官吏們的頭上。
再怎么遲鈍的人也應該察覺到了往日洛陽城外最為繁華的南市之中鬧出來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