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刺史府中作為前來傳達詔書的使者也等候了有段時間了。
見到府門處傳來的動靜這位使者也連忙轉(zhuǎn)身朝著門口望了過來,這一望不要緊,倒是直接讓跟在郭淮身后還沒有從未央宮廢墟中緩過神來的鄧艾與石苞又呆愣在了原地。
面前這名前來傳達詔書的使者鄧艾與石苞兩人實在是太熟了,那個兩人或許到死都不會忘記的面容,不是郭玄信、郭謁者還能是誰呢。
作為天子口中他們兩個的舉薦人,在這個時代郭玄信與鄧艾、石苞兩人之間的也就可想而知了。
好在石苞與鄧艾兩人如今也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磨礪的人了,只是失態(tài)了片刻就恢復了往常的神態(tài)重新跟隨在了趙儼身后。
被指派來傳達詔書的郭玄信當然也察覺到了跟在趙儼后方的鄧艾、石苞兩人。
只不過,礙于一些特殊關(guān)系的存在,就算有著天子的親自背書,郭玄信始終還不敢以舉薦人的身份面對鄧艾、石苞兩人。
他能夠提前數(shù)年就看出鄧艾、石苞兩人的不凡,又怎么能夠看不出兩人現(xiàn)在在天子心目中的地位呢。
郭玄信若是要以天子近臣的身份拿著舉薦這件事拉攏未來注定是要鎮(zhèn)守一方的鄧艾、石苞兩人,恐怕未來絕對是不會太美好的。
明智的選擇了不太親熱也不太疏遠保持著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朝著兩人瞥了一眼后,見到郭淮的身影郭玄信也連忙上前捧出了手上的詔書。
郭淮捧出詔書后趙儼、郭淮等人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躬身行禮作揖。
遞到郭淮與趙儼面前的有兩份旨意,洛陽城中的旨意內(nèi)容很簡單也非常明確。
一封是以尚書臺與天子的名義發(fā)出來的,其主要目的是計功行賞,獎賞先前那些在抵御蜀賊入寇表現(xiàn)突出的將士們。
當然,詔書之中也免不了要求郭淮追究那些叛逆的責任,至于要郭淮怎么責罰如何責罰這些具體事宜詔書中倒是沒有寫明。
想來洛陽朝堂之中還是不少人了解這位雍州刺史的性子的,索性給了其最大的自由。
除此之外還順便叫將還兼有天子親軍身份的樂綝、許儀、張虎與鄧艾、石苞召回洛陽。
“天子獎賞已于渭水之上不日將到長安,還請刺史與大司農(nóng)安撫好諸位將士!”念完手中詔書后,郭玄信還小聲的向著郭淮、趙儼說了這么一句。
戰(zhàn)后的賞賜、將樂綝、許儀、張虎與鄧艾、石苞召回洛陽都屬于情理之中的事情了,本來幾人這次來就是屬于純粹混個戰(zhàn)功的那種。
要是沒有出現(xiàn)差錯的話被召回洛陽的樂綝、許儀、張虎與鄧艾、石苞之中肯定會有人要再次來到西北的。
而身為征蜀護軍長史與征蜀護軍的曹纂、陳泰二人自無再去洛陽面圣的必要了。
事實上按照先前以天子與尚書臺送出的詔書之中的內(nèi)容,不久之后兩人也將獲得來自朝堂與天子的獎賞。
待到資歷與官職都比郭淮大一點的趙儼代表整個參戰(zhàn)的將士們接過這道旨意,郭玄信倒是并沒有著急走。
將視線看向一旁顯得有些疑惑的雍州刺史,想著在自己臨走前天子親自交代的話語郭玄信從袖子掏出一封被密封的嚴嚴實實的竹簡遞到了郭淮面前。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郭淮并沒有第一時間從郭玄信手中收下這封來歷不明的竹簡反而是用著問詢的眼光看向了這位謁者,這位雍州刺史此刻變得異常小心了起來。
開什么玩笑,郭淮再怎么膽子大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當著趙儼等一眾外人的面接過這封由天子近侍送過來的來歷不明的密信。
事先并不知情的趙儼等一眾人望見郭玄信如此明目張膽的向郭淮遞密信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
但看在平日里這位謁者的表現(xiàn)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