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旬從廢墟內緩緩鉆了出來,他的懷中死死的抱著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體,很顯然緋為了保護他,死在了這場熊熊大火之中。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明明什么都沒有給我,憑什么奪走我的一切”安旬抱著女孩被燒的漆黑的尸體歇斯底里的嘶吼道。
看著面前這句焦黑的尸體,往日的音容笑貌開始在他的眼中浮現,他的眼中滿是絕望,隨后將手緩緩伸向了自己的心臟。
沒有絲毫的阻攔,那顆跳動的心臟此刻就在他的手中,只要他輕輕用力,這顆心臟就會立刻爆開,但他卻好像沒感覺到一樣。
他將手緩緩抽了出來,這次他的手中緊握著一臺黑色的燈,沒有絲毫猶豫,她將緋的靈魂收了進去,然后緩緩朝著城鎮走去。
這一夜血流成河,沒有人逃過一劫,整座城仿佛又回到了他出生的那一夜,陰風呼嘯,百鬼夜行,無數夜叉惡鬼肆虐在城中。
安旬走出城門,一身紅色新服此刻妖艷的仿佛要滴出血一樣,而他背后的城鎮早已歸為永寂。
他沒有回頭,恍惚間他的背后又出現了緋和大主教的身影,她們笑盈盈對他說道:“你要干嘛去?你的家就在這里啊”
安旬沒有回頭,他每一步都能在地上留下一道鮮紅的腳印,陰風呼嘯著,夜叉惡鬼聚攏在他的身旁對它們的王獻上了自己的忠誠。
“安旬已死,獨留夜叉惡鬼”
“此去”
“斬盡殺絕”
…………
反叛之地,無數的尸骸隨意的倒在地上,漆黑的烏鴉遮天蔽日的盤旋在上空,安旬就這樣提著一盞幽燈漫步在戰場之上。
所到之處所有的尸骸都開始詭異的復蘇,本能的朝著靈魂聚集之地爬去。
他尋找了許久,最后在帝國軍隊曾經安營扎寨之地找到了大主教的尸體,看著她尸體之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安旬身上散發的死亡氣息越發濃厚。
他將大主教埋葬在了一片向日葵田中,大主教生前最喜歡的就是向日葵,因為它一生都用來追逐太陽,就和她一樣。
按理來說帝國駐扎地應該是整個戰場最安全的地方,但現在大主教卻死在了這里,而且身上的傷口并不是軍隊配置的長槍,而是匕首或者短刀造成。
“為什么要逼我”
安旬低著頭,黑色的短發遮住他的臉,讓人看不到他這想什么,只有他手中的幽燈散發著詭異的綠光。
第二天,無數的白骨以及亡靈宛如狂潮一般從戰場向四面八方涌去,所到之處宛如人間地獄。
“既然世人皆恨我,憎我,那我就不妨做的徹底一點”
“我將用他們骯臟的靈魂來重塑我的愛人”安旬站在由白骨鑄造的高臺上癲狂的說道,但眼中卻只有絕望。
雖然事發突然,但帝國還是迅速出兵鎮壓,而他們來到的第一站,就是那座小城。
那座小城還是那么寂靜,就和安旬離去時一樣,為首的將領推開了沉重的大門,映入眼簾的一切讓他近乎瘋狂。
整個城鎮都化作了血海,無數的尸體就在血海之中沉浮,就連嬰兒都沒有放過。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將領的牙關都在顫抖,濃郁的死亡氣息讓他恨不得立馬逃離此地。
“吼”
就在他們震驚于面前的慘狀時,不遠處的天邊緩緩出現了一條白色的線。
無數的亡靈嘶吼著朝他們襲來,這一幕現在就出現在這片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這些亡靈沒有感覺,不會感知到饑餓和痛苦,哪怕被撕碎也能重新復活,是天生的戰士。
這支無敵的軍隊一路所向披靡,所到之處盡是尸山血海,最后還是穆老不忍它們的暴行。
聯合其他幾名封號斗羅將他鎮壓,看著跪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