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戲拍戲。
最開始的戲份并沒有莫奕什么事,莫奕每天最喜歡爬到寨子的最高處,嘴里叼根草,坐在石頭上看著腳下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員,聽著管胡斥責黃博的聲音,還有黃博嬉皮笑臉的哀嚎聲。
拍《殺生》的確累,有一場戲要的是黃博跟任達樺,兩人騎車從同一個地方騎過去,如果放在平坦的馬路上,肯定騎得穩(wěn)穩(wěn)當當,但羌族寨子全部由石頭構(gòu)成,凹凸不平的路面上根本騎不了自行車。
黃博騎上車沒走兩步就摔著狗啃泥,任達樺也一樣,那個鏡頭硬生生拍了七八條才達到導演預想的效果,喊了卡后,黃博和任達樺已經(jīng)身上有不少淤青。
每天兩位不是在這羌族寨子里上躥下跳,每天回房間先揉揉自己發(fā)麻的腳心。
“小奕,過來給我捶捶腿。”
黃博剛下來戲,身上還有一層土,看著在一旁享清閑的莫奕,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
“捶腿?捶一個錘子腿呦。”
莫奕說話已經(jīng)帶著一股四川風味兒。
“咦,你個瓜娃子,還帶啥子眼鏡噻,裝斯文?”
黃博入戲更深,四川風味兒比莫奕要重的太多了。
博哥現(xiàn)在打扮的也挺具當?shù)靥厣摹R簧硭{色的短衣,紅色的褲子配著他那頭雞窩式的頭發(fā),還有那痞子式的笑容。
管胡對黃博的要求比較多。牛結(jié)石這個角色要足夠狠,綜合了天津的滾刀肉,山東的混蛋,北京的混子,但他做的惡又只單純是孩子氣,是天生的。
管胡讓黃博平日里就打磨自己的表情,能有多橫就有多橫,能有多二就有多二,也給全劇組的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大家也對黃博這幾個月的行為表示支持。
莫奕看了一眼沖他擠眉弄眼黃博,心里也不在意抹一下眼鏡,擦了擦眼鏡離開了。
自己還需要再磨練磨練角色,要多看多想。
莫奕自然不能像黃博一樣整日在劇組上竄下跳跟個猴一樣,找了一間比較僻靜的房子啊,特意弄了一些報紙,拿根毛筆蘸上墨,開始寫字養(yǎng)性。
莫奕不怎么會寫,也不懂什么書法。
寫出來的字只是隨自己心意的亂寫罷了。
但每在房間里認認真真的寫字,氣質(zhì)的確穩(wěn)了下來。
晚上又是劇組討論大會。雖然第二天沒有莫奕的戲,可莫奕還是參加了。
“小莫,聽說你最近在練書法呀,練的怎么樣?”管胡還是很關心莫奕的狀態(tài)的,大家都能看到,莫奕正在逐漸進入了角色,起碼看著現(xiàn)在越來越像一個斯文人。
“唉,不會寫,我就瞎寫。”
“晚上我要不教教你?”管胡字兒還寫得挺不錯的。
兩人相約一起晚上寫字兒。只是不知梁靜看到莫奕的眼神中帶著一些埋怨。
夜晚如約而至。莫奕的房間開著電燈。長長的桌子上擺著一些報紙,報紙上黑色墨跡早已布滿。雖然字體不得大家風范,看著還算工整。
“你之前是不是沒練過字?”管胡看著莫奕寫的這些字兒。雖然看著整潔,但沒有一絲神韻。
“沒有,就瞎寫,這是唯一能讓我靜下心的辦法了。”
要不是管胡給他許諾過幾天就還他的戲份了,莫奕真的很想待到幾日后再進組。
管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的確他有些操之過急了,整日注重劇組的拍攝啊,疏忽了莫奕呆在這里的確沒事干。
“先寫著吧,后天就拍你的戲份。”
管胡也不好意思讓莫奕一直待在劇組,沒這么大的腕兒,時間就代表金錢。
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小莫,你覺得這個電影怎么樣?”
看著管胡這個大高個一臉想被人夸贊的表情,莫奕也覺得有些好笑。
“挺好的呀,我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