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揚似乎被我的情緒所感染,臉色一掃剛才的不快,笑著問我“什么好事?我聽聽。”
聽他這么問,我又突然間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對我自己一會要做的事情有些猶豫,畢竟有些事還是男人來做更合適些。我停頓了幾秒鐘沒有說話,本想算了,后來想,臨陣退縮也不是我做事風格,心一橫,開口說道“咱倆結婚吧!”
徐天揚顯然沒有想到我所謂的“好事”是結婚這件事,盯著我足足愣了十多秒后才緩緩開口問道“你,你是認真的嗎?”
我點點頭,“當然。”
“那我們去買戒指!”徐天揚突地站起身來拽住我的胳膊就要往外走。我看了一眼旁邊座位上轉頭看向我們的那對情侶,忙示意徐天揚先坐下,小聲地對他說“你小點聲!”
徐天揚重新坐下后,揚著滿臉的笑意說道“你既然說了,反悔可不行啊!”
我笑了笑,從身后的包里拿出我剛剛買的那兩枚戒指,打開戒盒放在桌子上。
“戒指我買好了,戴上就行了。”
徐天揚看了看戒指,又抬頭看了看我,笑意逐漸消失,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羽央,戒指應該是我買才對,你這樣,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介意形式,誰買更不重要,喜歡就好。”
我將右手伸到他面前,笑著說“徐先生,為我戴上吧!”
徐天揚有些感動,望向我的眼眸中滿是柔情,他沉默了兩秒鐘沒有說話,隨后從戒盒中拿出那枚戒指戴在了我的無名指上。我轉動了一下戒指,又將手抬起放在燈光下左右晃了一下,沖著徐天揚笑笑,接著將戒盒中的男戒套在了他的左手無名指上,并笑著對他說“你跑不掉了!”
我的手與徐天揚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兩枚戒指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著耀眼的光芒,這光芒驅散了我內心中多年的陰郁,這一刻對于我來說,仿若新生。
兩天后,徐天揚將我們要結婚的消息告訴了他在美國的父母,我也給白爺打了電話告訴他我要結婚了,白爺在電話中不斷的游說我去美國辦婚禮,他要送給我一個大禮作為結婚禮物,聽得出來白爺特別的高興。掛斷電話后,徐天揚問我的意見。
“羽央,你想好了嗎?婚禮在哪里辦?”
我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按我的真實想法,我只想與徐天揚在某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晨,伴著鳥鳴聲在一個不知名的教堂里,身披一襲白紗,我們挽著手面對著牧師虔誠的禱告,訴說著彼此的愛意與誓言,無需他人的祝福,只我們三人足矣。
只是我們活在這塵世里,都難免擺脫不了世俗,我只身一人,無牽無掛,只是徐天揚家世殷實,他又是家中獨子,婚姻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種交際的手段,又怎么可能如此草率。我將心中的想法隱藏起來沒有說,我又安慰自己,算了,人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況且這次也不是壞事,人生只有一次,作作樣子也無妨。
“聽你的,哪里辦都可以。”我站在陽臺上,隨手點了一根香煙,很久沒吸煙了,徐天揚不喜歡。
我的聲音剛落,徐天揚便走了過來,將我手中的煙奪了去,隨即熄滅在身后的煙缸里。
“說過你多少次了?吸煙對身體不好。”
我看了眼身后熄滅的香煙,想著怎么辯駁一下,“就一根,行么?”我舉著右手的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
“半根都不行!”
徐天揚拉著我的胳膊,看著我的眼睛,突然很鄭重的說道“羽央,我們結婚后就要個孩子好不好?”
我的身體像被電擊了一般,有些僵硬,“你怎么突然間說起這個了?”
“不是突然,是我很早很早之前就想與你說了,我很喜歡孩子,我父母之前也一直催我結婚,想要抱孫子,我們結婚后生三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