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時候,我說什么別人也未必會相信,要想說話讓人信,就得成為驚天動地人!”
楊行舟離開酒店之后,懶得理會水岱的挽留以及水笙和汪嘯風的嘲諷,找了一個地方問了一下,到了長江邊上,找了一個碼頭,問了一下荊州城的方向,正好可以順著長江逆行而上,便能到達荊州城附近。
當下找了一家過路的船只,文明方向,便即上船搭乘,這是從金陵向上的船只,正好途徑荊州附近。
楊行舟船錢給的足,人又換了一身書生裝扮,裝出一副斯文的面孔來,船家最喜讀書人,這些出門的酸儒公子哥,一般不缺錢財,出手又大方,況且手無縛雞之力,無甚危險,手頭錢財不夠了,直接給他們吃一頓餛飩面或者刀削面,干掉便是,還能憑空多出一筆橫財。
當此之時,有句話,叫做“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行走江湖的車船舟馬行業的人,幾乎沒有一個好人,少有兩手不沾血腥之輩。
楊行舟上船之后,那船家是一名醬油色面皮的漢子,看了楊行舟幾眼,呵呵笑道“這位公子,某家在這江上行船多年,水性精熟,多年來從未有過事故發生,只是水上行舟,難免遇到一些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漢,卻是少不了破費點錢財,這一點卻是要事先給公子說個明白。”
楊行舟道“那我不坐了!坐車行船,都是一口價說好了的,哪有半途加價的道理?你是行船的船家,路上諸般事情,自然有你打理,關我乘船的什么事?”
船家急忙陪笑“公子莫急,公子莫生氣,剛才只是隨口開個玩笑,還請公子不要見怪。”
他雖然這么說,楊行舟卻有點懷疑起來,心道“我該不會遇到黑心船家了吧?”
于是上船之后一路小心,每到一個碼頭,便上去賣酒買菜,絕不吃船家為乘客做的飯菜,只吃自己的,每日里抱劍而睡,連睡覺都睜著一只眼睛。
這客船上本就有不少人,有書生,也有商人,卻無一個女子。
在這種朝代,女子不出門才是好女子,一旦出門,行走江湖,便有江湖氣,有風塵氣,連一個婆家都不好找,因此這船上沒有女子,楊行舟之前對水岱說,最好不讓水笙涉足江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船上有一名書生,名叫林錦衣,為人頗為豪氣,還有一名販賣布匹的商人,叫做大龍德水,這一艘船,船艙下面便是他的貨物,船上住人,船下拉貨。
這兩人與楊行舟都是喜歡交朋友的性子,與楊行舟說話極為投機,在船上坐了幾天,彼此也都熟悉了,這兩人也是老江湖,時不時的請楊行舟在船上飲酒,但是酒菜都是從岸上購置的,絕不讓船家整治,看來他們也擔心船家暗中做事情。
與兩人交談得知,龍德水要將布匹運到川藏地區,做一個長途的生意,而這書生林錦衣卻是要去江陵城內拜訪故人。
楊行舟性格豪爽,與這兩人一路上飲酒取樂,閑暇時候,便暗暗修煉內家功夫,將原本的心法與血刀門的心流演練,十來天過去了,便覺得一身內力有著明顯提升,令他又驚又喜。
他在黑風寨的時候,修煉金箔上的功法,一個月都未必能有如此進度,可是在這個世界,配合著血刀門的心法,正邪交替,進境竟然出奇的快,著實出乎他的預料。
血刀門的秘策中的動作,尋常之人便是想要將一招練成,那也得花費多年功夫才成,可是楊行舟在修煉起來,卻毫不費力,不出十天功夫,便將秘策上的心法都練會,之后又將后面的血刀刀法也熟記于心。
而在原著中,狄云修煉這等心法時,也得任督二脈打通之后,方才能真正練會,而楊行舟此時任督二脈尚未通暢,便能將血刀門的心法倆會,單論資質而言,那可是遠遠超過狄云不知多少倍了。
美中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