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行舟要走,平一指也留不住,當下將其送到幾里外的一座涼亭處,對楊行舟道;“楊大俠,我在江湖上還有幾分薄面,現在和黃河老祖等人已經吩咐了下去,讓河南一帶的朋友不要冒犯您的虎威,但是江湖上能人輩出,我們也就只能約束黃河沿岸一帶的朋友,三百里外,便有很多人不服,因此出了河南境內,你務必要小心……不是,若是有人不太過分,還請您繞過他們吧。”
楊行舟哈哈大笑,從懷里掏出一瓶丹藥遞給平一指,道“我這藥瓶里還有兩粒蛇膽丸,這配藥的蛇膽乃是菩斯曲蛇的蛇膽,最能增功,送給你吧!”
平一指伸手接過,道“多謝楊大俠厚賜,日后旦有吩咐,平一指無敢不從。”
楊行舟笑了笑,牽過白馬,腰懸長劍,背負長弓,就此遠去。
平一指眼望楊行舟走遠,這才返回住處,將蛇膽丸小心翼翼的收起,心道“如此神藥我是無福消受了,倒是可以進獻給圣姑,讓她提升一下自己的功力,也能更好的庇護老頭子他們。”
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深得教主東方不敗的贊賞,往日里很多人都深受三尸腦神丹之苦,都是任盈盈出面,為那些受苦之人討來解藥,解去了極大痛楚,因此被日月神教控制的邪門歪道的高手,人人都對任盈盈大為感激。
平一指雖然不是日月神教的人,但平素里也受過任盈盈的一些恩惠,現在被楊行舟贈與了蛇膽丸,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己服用,而是送給任盈盈,可見他對任盈盈的欽佩與感激,能讓他這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欽佩,也可看出任盈盈的手段當真非同小可。
且說楊行舟,離開平一指的住處之后,辨明方向,直奔少林寺。
從開封到少林寺其實并不太遠,也就三四百里的行程,楊行舟便是慢慢趕路也用不幾天功夫,他策馬前行半日,已經到了開封,剛進入開封城內,就感應到有人在暗中窺視自己,楊行舟不以為意,在城中找了個青樓,點了一桌子酒菜,喊來了青樓頭牌,讓她們彈琴跳舞來助酒興。
正喝的盡興時,陡然一聲冷哼從門外傳來,一名頭扎白巾赤腳麻鞋的男子大踏步走了進來,喝道“楊行舟!”
楊行舟此時懷中正摟著一名少女,這少女端著一杯酒吃吃笑著給楊行舟喂酒,被來人一聲暴喝,嚇的身子一顫,杯中酒水登時濺出少許,滴向楊行舟胸襟。
楊行舟張口輕輕吹了一下,酒水憑空倒流,重又返回酒杯之內,隨后伸手將酒杯接過,抬頭看向走來的男子,道“你是青城派弟子?找我何事?”
對面男子喝道“林家的劍譜是不是你偷的?”
楊行舟道“偷?我雖然對偷很在行,但區區林家的辟邪劍譜還不至于讓我去偷,我那叫借,借懂不懂小?只是暫且借來觀閱一下,說偷就有點看不起我了!”
他說到這里,拍了拍懷中少女的屁股,笑道“寶貝,看我一會兒給你玩戲法。”
少女身子扭動,眼眸如水,吃吃笑道“公子,你玩戲法歸玩戲法,干嘛要打奴家?打的奴家一顆心都癢了起來,不信你摸摸看……”
這青樓是地方豪強所開,護院打手甚多,這些妓女們見慣了前來鬧事的人,竟然毫不擔心,依舊同楊行舟調笑不休。
那青城派弟子見楊行舟如此大模大樣,似乎不把他放在眼里,忍不住勃然大怒,快步向楊行舟沖來,腰間長劍陡然拔出。
便在此時,喝罵聲響起“那個家伙活得不耐煩了,敢來我翠華樓撒野?”
腳步聲響起,一名昂藏大漢帶著一群打手將這青城派弟子圍攏起來,叫道“哥幾個給我打!往死里打!敢來我翠華樓鬧事,活得不耐煩了!”
這名青城派弟子手中長劍一閃,劍尖指向走來的一名打手“滾!再敢前進一步,小心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