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要練習聽風辨位之術,為的是應付敵人的暗器擊殺,所以耳力極高,能聽到細微暗器的破空之聲,而一些毒蟲造成的動靜自然也瞞不過他們的感知,面前這些人,應該是在耳力上也經過特殊的訓練,方才能走到楊行舟馬車這里來。
“楊先生,我等不請自來,實在抱歉!”
七八十名黑衣人將楊行舟和楊不凡團團圍住,為首一人在幾名男子的拱衛之中,遠遠的向楊行舟深施一禮,嘆道“若不是被逼的沒辦法,在下實在是不愿意與楊先生為敵,只是先生出手太狠,平白無故的讓楊大胡子端了我太倉的據點,七十多名弟兄盡數被斬去了雙足,實在是慘烈之極。”
這說話之人黑布罩頭,聽聲音似乎是二十多歲,但又像是五十多歲,令人很難從聲音中分辨出具體年齡來,只是看他站在那里,淵渟岳峙,自有一股宗匠氣度,便知此人修為極高。
“魔教的幻音術?”
楊行舟聽到對面男子的言語,搖頭笑道“沒想到西方魔教中人竟然與東洋扶桑倭寇廝混到了一起,有點意思!”
對面蒙面男子微微錯愕,旋即笑道“不愧是楊先生,果然博學多識,對我神教功法竟然也十分熟悉,實不相瞞,我們只是與扶桑的一些朋友做一點小生意而已,并不想與楊先生為敵。只要楊先生答應我們,不讓貴徒李尋風插手東南沿海之事,也不再追查梅花盜一事,我們愿意與先生結為盟友,年年奉送大禮!”
楊行舟笑道“哦?你這是在威脅我么?”
“不敢,這只是一個建議!”
“這么多年來,已經很少有人對我談條件了。”
楊行舟從馬扎上緩緩站起,負手看天,望向天空的一輪圓月,語帶蕭索“你知道為什么嗎?”
對面黑衣男子瞳孔一縮,渾身寒毛直豎,楊行舟只是簡簡單單的這么一站,便如同一座高山陡然拔地而起,令他不自禁的生出高山仰視之感,在一剎那便覺得自己相對楊行舟而言,變得極為渺小,似乎在楊行舟面前,自己等人只是一條蟲豸,一只螻蟻。
他身邊眾人也不約而同的齊齊后退,全都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好像心頭忽然多了一座沉重的大山,便是連思緒都難以運轉。
為首男子勉力壓制心中震驚之情,干笑道“為什么?”
楊行舟猛然低下頭來,看向這黑衣人的首領,雙目精光爆閃,一字一句道“因為敢跟我講條件的人,早已死的干干凈凈!”
他掃視面前眾人“還等什么?都死了罷!”
刷刷刷!
就在他這一句話說出口,面前七八十人里面,有將近一半的人同時抽出兵刃,斬向自己的身體要害,有抹脖子的,有切腹的,有互相捅一刀的,只是眨眼間,便死了一半。
情形詭異驚悚之極。
為首黑衣男子在頭腦短暫的暈眩之后,便看到這些屬下莫名其妙的自殺,嚇的驚聲尖叫“這是怎么回事?楊行舟,你使得什么妖法?”
即便他是魔教弟子,見識過不少奇特的法門,可是像楊行舟這般只是一句話,便讓自己的人死了一半的本領,卻依舊把他嚇的不輕,整個人肝膽欲裂,瞬間生出“此人不可力敵”的驚惶念頭,自然而然的生出逃走之心。
便是旁邊的楊不凡也看的目瞪口呆,三年前,李尋歡的婚宴之上,楊行舟便只是以話語定住了楊少柔等人,當時已經讓楊不凡等人吃驚了好久,之后楊行舟便再也沒有是施展過這種手段。
沒想到今天,面對這七八十名高手,楊行舟竟然再次施展了這等本領,只是一句話,對方便自戕了將近一半,剩下一半也都身子發顫,嚇得不輕。
眾人正駭然之時,便聽到楊行舟一聲嘆息“竟然只死了這么一點人?這門敕令清音果然還是不行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