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妥當,事后只要放聲氣出去,使人知道龐斑曾到小花溪一游,包管自此以后,沒有人敢動他和小花溪半根毫毛,誰不怕這會惹得龐斑不高興?
眼前一花,一個雄偉如山、衣服華麗的男子,已卓立車旁。
龐斑雙目如電,掃過察知勤和他一眾最得力的手下,微微一笑。
察知勤雙腳一軟,跪了下來,眼角看處才發覺自己平時橫行市井,向以強構豪勇見稱的一眾手下,早跪滿身后,連頭也不敢臺起來。
龐斑環目四顧,贊嘆道“如此溫柔之瑯,小中見大,大中見小,芥子納須彌,當非出自察兄的心手,未知是何人構思設計?”
察知勤想不到龐斑一上來便以此發言,而且明白地表示看不起他的‘心思’,卻絲毫也不感屈辱或不高興,囁嚅道“魔師明察秋毫,小花溪乃根據秀秀小姐意思而建?!?
龐斑有禮地道“察兄和各位弟兄請起!”接著往最高的三樓一揖道“秀秀小姐不愧青樓第一才女,請受龐斑一禮。只不知正門牌匾上‘小花溪’三字,是否也是小姐手書?”
“叮叮咚咚!”開始幾下箏音有如萬馬奔馳,千軍殺,戰意騰騰,但接著箏音轉柔,便若畢生離家的戰士,心疲力累地想起萬里之外家中的嬌妻愛兒,和溫軟香潔的床鋪。
箏音悠然而止,突又爆起幾個清音,使人凈心去慮。
龐斑眼中閃過驚異的神色。
一把低沉卻悅耳之極的女音,從二樓敞開的廂房傳下來道“貴客既至,為何不移駕上來,見見秀秀!”
龐斑一聲長笑,點頭道“有意思!有意思!”大步往主樓走去。
在龐斑進入小花溪之后,黑白二仆身子一晃,已經來到樓梯口,一左一右,站在了兩側,不讓別人踏進一步。
而在黃州城一處小酒店之內,楊行舟已經與厲若海用過晚飯,在風行烈駕馭之下,赤焰火龍駒拉著馬車,帶著眾人向小花溪走來。
車內只有楊行舟與厲若海,而谷倩蓮則在一家客棧里負責照料獨角青鱗獸,她之前說要見識一下才女憐秀秀,但是思之再三,一個女孩子跑到妓院里,實在不成體統,因此只好悶悶不樂的一個人待在客棧里,好在有獨角青鱗獸在旁,等閑高手絕對無法傷害她,再加上她修為本就不俗,雙修府的武功自有其玄妙。
至于為什么楊行舟等人非得晚上才出發,實則是不是他們白天不想來,而是妓院的規矩,白天不接客,只有到晚上才開門,因此只能等到晚上才向這最出名的妓院走來。
但也就是在這半日功夫,楊行舟已經為厲若海穩定了傷勢,便是風行烈因為成為道心種魔爐鼎而受到的傷害,也被楊行舟緩和了不少。
厲若海師徒可以說是天生與龐斑八字犯沖,兩人都傷在了龐斑手中,而且都是重傷,有楊行舟的療傷靈藥和金針次穴的療傷手法,使得兩人都穩定了傷勢,比之前的狀態要好上許多。
楊行舟坐在車廂里,對外說道“小烈,你的傷勢十分詭異,道心種魔實在是玄妙異常,我現在身受重傷,無法以真氣為你診療,雖然厲兄之前耗費真氣為你出手診治,但還是沒有找準你體內一個奇異的點,只有找到那個點,才能真正的為你徹底消弭隱患。不過我這次出手,保你一月之內,安然無恙。”
正在車轅端坐,驅車緩緩前行的風行烈大為感激道“多謝楊大俠,一月時間已經足夠了?!?
楊行舟笑了笑,看向車廂對面的厲若?!皡栃?,你我傷勢實在太重,為今之計只能找個地方進行靜養一段時間,三月之內最好不要與人動手,否則的話,怕是玄功有損,難以追求更高深的武道了。”
厲若海淡淡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只要轟轟烈烈走一場,便不負此生。生死之事,誰又能料的準?”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