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雙修府一側向后繞過去,來到山腰一處被花草掩映的小院,便看到小院正門的牌匾上寫著“忘仙廳”三個字,左右門框上寫著一副對聯。
上聯寫著耳上銀針分生死。
下聯寫著袖內青囊治有緣。
楊行舟看了兩眼,笑了笑,跟隨烈震北穿過門樓,來到院內。
谷倩蓮此時已經被人叫了過去,不再跟隨眾人,只有風行烈跟在后面。
院內兩株石榴樹,一處葡萄藤架,架子下面放著一只躺椅,躺椅前擺放著茶桌,可見烈震北平時生活倒是極為愜意。
踏進忘仙廳的心廳時,烈震北讓眾人坐下,親自為楊行舟和厲若海端了一碗酒,笑道“我這里生活簡陋,也無好酒,只有這百草釀可以入口。”
端起酒碗與楊行舟和厲若海虛虛一碰,一飲而盡。
隨后抹掉嘴角酒漬,笑道“痛快!”
楊行舟端起酒碗,只見這酒水碧綠通透,好似上好的翡翠一般,散發著瑩瑩光澤,一股混雜著諸多草藥的淡淡氣息散發開來,藥香與酒香混合在一起,別有一番風味。
將這一碗酒飲下之后,如同一股清泉,柔滑的灌入體內,隨后在腸胃內轟然爆發開來,整個如泡在溫泉之中,說不出的受用。
楊行舟雙目一亮,緩緩吐出一口酒氣,笑道“這酒不錯!”
烈震北喜道“我酒窖里還有幾十壇,楊兄若是喜歡,都送你也成。”
幾人閑談片刻,烈震北看向風行烈,道“剛才說起道心種魔,還沒有說完,咱們接著說,烈某精研道心種魔幾十年,正要將我所知的東西說給楊兄和若海兄聽一下,也好一會兒醫治行烈時,也能更好的與我皮配合。”
風行烈道“還請烈前輩指點。”
烈震北沉吟片晌,長嘆一聲道“這是牽涉佛道兩家和魔門所傳說的“最后一著”。”
風行熱愕然道“最后一著?”
楊行舟與厲若海其實都對龐斑的道心種魔有自己的理解與猜測,但是當這“最后一著”四個字從烈震北口中說出來時,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臉上微微變色,便是身子都坐直了不少。
烈震北眼中射出憧憬和渴望的神色,緩緩點頭道“是的,最后一著。”
眾人知道他還有下文,靜心等候著。
烈震北望往窗外陽光漫天下的山巒遠景,長長叮出一口氣道,“無論是佛或道的修練過程,由入門開始,直至最高深的層次。無不有前人的典籍可察像慈航靜齋的劍典,藏密的智能書,傳說中的戰神圖錄,少林的達摩訣、凈念禪宗的禪書,武當的羽化仙經、又或流傳下來的佛經道典。惟有這能超脫生死。成仙成佛的最后一著,卻不見于任何典籍。”
頓了頓,他低頭喟然道“因為知道這最后一著的人就像找到了這生死囚籠的缺口,飄然逸走,再也不回來,或者根本回不了來,就像我佛釋迦牟尼的涅盤,大俠傳鷹的飛馬躍空而去,對尋求仙道的人來說,這最后一著始終是千古奇謎。”
風行烈聽得目定口呆,古往今來,修仙修道的人多如桓河沙粒,但真正悟道這最后一著,致成仙成圣的究竟有多少人?
厲若海輕聲吐出了一口氣,道“就因為是千古之謎,才更令人向往。”
楊行舟沉吟道“這最后一著,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前人典籍,只是給了后人指明了攀登的道路,可是最后登天的梯子,卻無有憑借可立,只能自己創造。怎么實現這最后一躍,只能看各自的積累和悟性了!”
他說到這里,一臉向往之色“劍典,智能書,戰神圖錄,達摩訣,禪書,羽化仙經,嘖嘖,這么多的武道秘訣,有機會倒要去觀摩一番。”
眾人“……”
大家正說的肅穆萬分,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