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行舟負手站在火鳥背上,滿頭長發在長風中烈烈飛舞,雙目雷光電射,橫掃八極。
他雖然不止一次的凌空飛行,但是人在空中破空而走的極致速度感,依舊令他感受到幾分沉迷,千萬年來,無數人都想過擺脫腳下的大地,看一看頭頂蒼穹的景色,可是迄今為止,依舊少有人能夠做到。
即便是這個世界足以破碎虛空的絕頂強者,也沒有見他們征服天空和大地。
楊行舟因為有火鳥騎寵,自己雖然不能飛行,但站在火鳥背上,與自己飛行并無太大區別。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所以楊行舟非常在意車馬和兵器的質量,對飛騎戰寵也極為上心,就像現在腳下的火鳥,這是超越這個世界的無上利器,有了這么一個騎寵,他先天的就立于不敗之地。
相比于里赤媚和紅日法王的絕世身法,翱翔天空的火鳥才是跨越空間的速度的霸主。
長沙府現在已經是龍潭虎穴,即便是以浪翻云之能,怕是也難以討的了好去,楊行舟去了,自保或許可以,真要是硬撼的話,他也不可能支撐得住。
三千多名好手,外加閑散武林人士差不多將近上萬人,這是什么概念?
一個地方上的軍隊才有多少人?
按照情理而言,在一個穩定朝綱多年的朝廷里,是絕不會出現這種超過萬人以上的集會,除非遇到了大災之年或者有人起義造反,否則上萬武者集會的情形很難發生。
可是一切常識在這個有點魔幻的世界里都不管用,連破碎虛空成仙得道的事情都能發生,再發生點別的事情也不足為奇。
面對上萬武者,便是龐斑浪翻云之流也不可能招架的住,楊行舟自然也不敢硬撼,所以才會易容成龐斑的模樣,到時候面對方夜羽的勢力來人,保證會有奇效。
他得自金箔上的無名心法,超然世間一切武學心法,儒道佛魔諸般氣息都能兼收并容,而且他本來就當過多年的魔教教主,模仿起龐斑邪異的氣息來,毫不費力,除了見過龐斑并且熟悉龐斑一切細微之處的絕頂高手外,保證不會有任何人能夠看穿他。
況且普天之下,絕無人能夠想到有人能膽大包天到這個地步,竟然敢冒充龐斑行騙,這已經超出了絕大多數人的心理認知,就算是龐斑本人也萬不會想到會有人冒充他。
魔師的威嚴足以震懾無數高手,但楊行舟偏偏就是不怕他的少數人之一。
從武昌到長沙,路途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但以火鳥的速度,一個時辰已然足夠,楊行舟倒也不太著急,反而不讓火鳥飛快,他可以趁此機會,慢慢琢磨一下龐斑一身魔功的性質,看看怎么才能模仿到位。
他雖然修為直逼龐斑,但畢竟差了不少,一線之差,便是天人之別。
如何能使得自己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能體現出龐斑那種蓋世魔君獨有的邪惡與霸道交織的氣息,這對楊行舟來說也是一個新鮮刺激的挑戰。
長沙府。
夕陽斜照。
戚長征倚在“醉夢樓”二樓露臺的欄干處,眺望墻外花街的美景。
身后是醉夢樓最豪華的廂房,擺了一圈酒席,仍是寬敞非常。
廳的一端擺了長幾,放著張七弦琴,彈琴唱曲的當然是長沙府內最紅的姑娘紅袖。
醉夢樓并不是紅袖駐腳的青樓,卻屬湘水幫所有。
自從得知自己已經被方夜羽的人馬重重包圍之后,戚長征已經息了逃走的念頭。
當日龐斑曾在黃州府小花溪內,邀請乾羅赴會,楊行舟與厲若海也適逢其會,四名武學大宗師于青樓會面,才女憐秀秀彈箏,楊行舟吹簫合奏,已成美談。
之后楊行舟更是一曲箏音重創沙千里,在龐斑面前狂笑而去,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