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中了楊行舟的全力一擊,竟然只是昏迷,并不曾死掉,不過這次腦袋被斬下,再無復生的可能。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與龐斑動手之后,楊行舟一直都處于挨打的狀態,即便是到了雙修府中,也難以擺脫被偷襲的命運,心中惱火可想而知。
直到此時連殺對方幾員大將,才總算是出了這一口鳥氣。
……
花解語來到魔師宮內龐斑居住的院落,黑仆迎了上來道“主人仍在高崖處凝立沉思,花護法似不應在這時擾他。
花解語皺眉道“他已一動不動地站了五天,我定要和他說上兩句話才行!”
黑仆臉上露出理解的神色,再沒有說話。
花解語伸手輕拍下黑仆眉頭,嘆了一口氣,往后院的高崖走去。
廣闊的星空下,高崖之嶺,天下第一高手龐斑傲然負手立在崖邊。寂然不動。
花解語神態自然地來到龐斑身后,看到龐斑背后的手,緊握著一對繡花鞋,心中一震,升起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難道無情的魔師亦會為情所困?
她認得這雙繡花鞋,也見過穿過這雙鞋子的女子,那個女子叫靳冰云,多年前便被言靜庵送到魔師宮中,拜在龐斑門下。
后來又被龐斑送到中原,成了風行烈的妻子,現在卻是已經返回慈航靜齋,成了這一代的齋主。
龐斑與言靜庵的奇特愛戀,花解語也知道幾分,此時見到龐斑竟然拿著靳冰云的鞋子,實在是驚訝不已。
龐斑一直給人的感覺就是冷酷無情,沒想到現在竟然有如此舉動,他難道依舊難以對親手送給風行烈的靳冰云忘情?
已經在懸崖邊站了五日五夜的龐斑嘆道“解語你還沒有懷孕嗎?”
花解語因為與韓柏之間產生了難以自制的感情,以至于無法對韓柏下殺手,魔功有損,心境不穩,是以被龐斑召回了魔師宮。
她在離開中原之時,曾與韓柏抵死纏綿,一心想要懷上韓柏的孩子,為自己的感情留下一個念想,但是回到塞外之后,肚子卻毫無動靜。
花解語想不到龐斑不但沒有責她來打擾他,還關心起她的事來,黯然搖頭后,站到龐斑旁邊,側頭望向這臉容奇偉的天下第一人,道“魔師你老人家在想什么呢?”
龐斑淡淡一笑道“我正回憶那十天在靜齋和靜庵朝夕相對的日子,一分一毫都沒有放過,又不時想起其他人來,不知不覺站到現在這刻,唉!想不到回憶原來竟亦會如此醉人。”
花解語強烈地想起韓柏,心中一酸,為何自己一生人從不相信愛情,到了這年紀,偏鍾情于一個比自己小上二十多年的男子呢?
情究是何物?
龐斑淡淡道“靜庵去了。就在她仙去的那一刻,我已感應到了。靜庵啊靜庵我龐斑為你放棄了一切達二十年,你亦為我獻出了最疼愛的徒弟,我們誰也不欠誰了,可是為何我總仍覺得虧負了你?天下間誰能為我解答這問題?”
花解語三日前已收到言靜庵的死訊,但因龐斑來了這高崖處靜立,沒有機會通告他,豈知他早“知道了”,花解語對于魔師此時所達到的境界越發驚佩,身子輕震后一時啞然無語,說不出話來。
龐斑忽又又開話頭道“身具魔種的人,所有生機均給收斂了去,是不會使女子受孕的,解語你是白費心機了。”
頓了頓,眼中精光閃掠通“有沒有鷹緣的消息?”
花解語道“兩位少主均為此事努力追尋,一有消息,立刻會報告給魔師知曉。”
龐斑微笑道“只要知道他在那里,我會拋開一切。立即趕去與他見上一面,看看蒙赤行的徒弟和傳鷹的兒子,究竟誰優誰劣。龐斑何幸,竟有機會再續師尊和傳鷹百年前未了之緣。”
花解語向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