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目陀不耐煩地道:“你啞了嗎?”
這時連風行烈也難以硬起來,頗有點示弱地道:“你們滾吧!”
色目陀雙目閃過兇光,點頭平靜地道:“沖著這句話,下次遇上之日,就是你的忌辰!”
胯下駿馬一聲長嘶,發力前沖,箭般往風行烈馳去。
其它人亦似要發心頭怒火般,紛紛策馬前沖,顯出精湛的騎術和勇于征戰的氣概。
一時蹄聲震耳欲壁,塵土飛揚。
風行烈見對方如此聲勢,嘆了一口氣,避往道旁。
色目陀等轉眼遠去,只剩下道路上漫天翻飛的塵屑,和孤零零獨坐馬上的水柔晶。
她的坐騎受到影響,也要要跟著跑去,給風行烈一把拉著。
風行烈抬頭往她望向水柔晶。
淚流滿臉的水柔晶低頭向他凄然道:“他們在我身上施了特別手法,又下了天下無人能解的慢性劇毒,說要讓戚長征看著我慢慢死去,好報鷹飛、花札敖、柳搖枝被殺之仇。既然楊行舟會下毒,那么就讓楊行舟看看能不能解得開色目人名震天下的混毒。”
她說到這里,眼睛看向遠處群山,雙目茫然道:“風行烈,長征他現在就在長沙府,你能送我去見他么?若是能死在愛人懷里,其實也算是我人生中的圓滿結局了。”
風行烈失聲道:“柳搖枝死了?”
他對鷹飛、花札敖等人并不熟悉,不知道是何等高手,但卻見識過白發紅顏的厲害,知道柳搖枝的修為并不遜色于黑榜高手,雖然比不上自己的老師厲若海,但足以抗衡烈震北先生。可現在這么厲害的一個魔師宮的護法,卻被楊行舟殺死了,聽水柔晶的語氣,好像是被楊行舟毒死的,這令風行烈心中生出駭然之情,這才明白為什么楊行舟傷勢未好便走出雙修府,卻無人擔心的原因了。
厲若海傷勢未愈,連不舍夫婦和浪翻云都大為關心,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浪翻云和秦夢瑤直到現在都沒有離開雙修府,生恐再有高手刺殺厲若海與烈震北,估計只有等到不舍夫婦傷勢恢復之后,有他們兩個照看厲若海與烈震北,浪翻云和秦夢瑤才會離開。
他們對厲若海如此擔心,但當時卻對楊行舟的離去并未做出阻攔,似乎對楊行舟抱有極大的信心,風行烈當時還不太明白,此時聽到從水柔晶口中說出楊行舟毒殺柳搖枝等人的壯舉,這才終于明白為什么浪翻云等人對楊行舟這么放心了。
人家楊行舟就算是傷勢不曾恢復,照樣能誅殺一流高手!
這一點怕是浪翻云都不如他。
這種驚訝持續片刻之后,風行烈急忙收攝心神,看向面前的水柔晶,輕聲道:“水姑娘,咱們現在就去長沙府,去見戚長征。楊大俠也在長沙府么?”
水柔晶點頭道:“我聽他們說,楊大俠就是在長沙府殺死的鷹飛和柳搖枝等人。”
風行烈道:“好,咱們現在就去找楊大俠!他醫術驚人,連震北先生幾十年的隱疾都能醫治好,你身上的混毒雖然厲害,去也未必能難得住他!”
說到這里,翻身上馬,將水柔晶摟在懷里,輕聲道:“水姑娘勿怪,事急從權。”
水柔晶虛弱的依靠在風行烈懷中,輕聲道:“你和長征果然是兩個不同的性格,若是長征在此,他根本就不會問人家生氣不生氣,粗暴的很,不由分說的就會抱著人家。”
風行烈正要說話,忽然心中警覺,雙腿一夾馬腹,戰馬發出一聲嘶鳴,向前急速奔馳。
年憐丹的身影倏然出現在不遠處樹林的一株大樹的頂端,身子化為一股狂風,踩著樹林中高高低低的樹木,向著風行烈急速追趕。
風行烈胯下馬兒雖然神俊,但是托著兩個人,丈二紅槍又重大百斤,此時根本就難以跑快,年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