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采。
可是她也知道不能說。連說自己哥哥幾句都招來了這樣的禍患,若是她說了這些,傳到了有心人耳中,不知道又要鬧出什么樣的風波。
小打小鬧不要緊,總有父王母妃幫她兜著。東宮卻是一國儲君的居所,容不得她的“真知灼見”。
謹言慎行這四個字,如今她知道怎樣寫了。
太子妃笑著點了頭,神情還是很淡,“本宮仿佛覺得小縣主也長大了許多似的,今年再見,似乎比去年更懂事了許多。”
景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娘娘別取笑我了,若是懂事了,就不會和去年時一樣,又被母妃禁足一個月了。”
她們又說了片刻的話,景瑚還想再去尋貞寧鬧一陣,便起了身,正欲與太子妃道別,方才的女官便又進了殿中。
她還沒有說話,景瑚已經(jīng)見到了一身海棠紅宮裝,容光煥發(fā)的許莞南。她慢慢的踱步進來,腹部高高隆起,與有些憔悴的太子妃相比,仿佛她才是這春和殿的女主人。
她應該還要再過一兩個月才生產(chǎn),肚子看起來卻比柯明碧臨產(chǎn)的時候還要大上許多。
她只是略微曲了曲膝,便算是行過了禮,也不與太子妃寒暄,直接將目光落在了景瑚身上,“瑚兒,都這么久沒見了,你怎么也不想這表姐,到我的綺年殿坐坐。”
她的目光掠過太子妃,帶出了一絲不屑,“該不會是有些人攔著,不讓我們表姐妹相見吧?”
方才的那個女官便斥道:“娘娘未曾傳召,許太子嬪怎可擅自闖入春和殿。”
許莞南冷哼一聲,目光灼灼的望住太子妃。“先前本宮著人來請涇陵縣主,你們不肯放人,如今倒又和我講起規(guī)矩來了。”
太子妃并不曾理會她,只是伸出手輕輕的拍著已經(jīng)爬到她身邊的皇長孫。
她不知道平日太子妃和太子嬪是怎樣相處的,東宮之中,也不是她能逞能僭越的地方。
她從小也將這座宮城都走遍了,看似不守規(guī)矩,其實她心里明白的很,只是偶爾容許自己犯些小錯罷了。
景瑚就笑著對許莞南道:“表姐誤會了,方才太子妃娘娘并不曾留我,是我自己嫌天氣冷,不愿意走動罷了。”
臨近三月了,忽而又刮起了寒風,的確是有些冷的。
狀元郎他國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