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歲不出嫁不算什么稀奇事,女兒是家中嬌客,要多留一留,也是尋常事。
可她到現(xiàn)在還沒有定親,在燕梁已經(jīng)算得上晚,與她同齡或是稍大些的有為二兒郎,大多都已經(jīng)定了親事了。
倒是柯明敘這樣如此能干,出身又顯赫,明面上連親事都沒有定過的少年郎,實在是值得讓人覬覦一番。
崔氏是明確表過態(tài),知道自己家高攀不上的了,難道許雁伽還存了這樣的心事不成?總不會以灞水邊那日,柯明敘和顏悅色的和她說了幾句話,她就動了心了吧?
景瑚又想起來那日在馬車上,寡言少語的許雁伽,也想著法子挑起了幾個和柯明敘有關(guān)的話題。
國色天香的狀元郎,還真是個禍水。不過有她在,誰也別想打他的主意。
景瑚干脆利落的拒絕了,“大表姐也知道,我大哥哥要準備往河北區(qū)赴任,我大嫂原本已經(jīng)好了些了,這幾日又要忙著為他打點行裝,又要忙著照顧冱哥兒,身體竟然又有些不好了。”
“前幾日在灞水邊遇見柯世兄,他也是要問我大嫂的身體。可憐我大嫂的母親病了多時了,到現(xiàn)在連外孫也不得見一見。”
“柯世兄平日那樣忙,還得顧著這邊,我瞧他那一日的精神也算不得好。”
這一番話拋了許多話口出去,提到柯明敘,許雁伽的神情果然就又柔和了幾分,帶出了些處于二八年華少女的羞澀來。
“原是這樣,那我也不好意思去叨擾大表嫂了。不知道大表嫂的母親生的是什么病,居然病了這樣久。”
“大表嫂的母親”,自然也就是柯明敘的母親了。她倒是會說話,打量她年紀小,不懂事。
景瑚便帶了幾分冷淡,“這我倒是也不清楚,不如下一次大表姐見著我大嫂,親自問一問她好了。”
“對了,大表姐的東西都已經(jīng)帶了來,是我代為轉(zhuǎn)交,還是下一回大表姐親自送給我大嫂?”
許雁伽便低頭淺淺的笑了笑,“還是我先帶回去,下次親手交給大嫂好了。”又為自己找了理由,“正好大嫂看過,若覺得有什么不對,我也可以改一改。”
景瑚就只是笑笑,沒有再接她的話。
狀元郎他國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