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說我不配了?”
她的用心這樣明顯,景瑚不會看不出來,“怎么?除了我之外,還有人說過你不配?是淮邑鄉君嗎?在你想要賣人情給她,求她幫你的忙的時候?”
“你不必攛掇我去和淮邑鄉君為難了,這件事我自然是知道的,我倒是還真沒有覺得淮邑鄉君不配。”
“我對她是不太了解,可別的不說,她有鄉君的封號,還是外姓之女,這便已經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了。可你有什么?憑你會畫畫嗎?”
她的確一直對淮邑鄉君懷有一種天然的敵意,可是這恰恰證明了她潛意識里覺得她是能與柯明敘匹配的人。
徐沐柔見自己的心思被拆穿,更是激動起來,“難道就只有一個封號是有價值的嗎?徐沛柔她根本就從來都沒有對柯世兄上過心,如何能與我對柯世兄的真心相提并論!”
她一激動起來,聲音就有些大,清柔那邊也被驚動了,有小丫頭探頭朝著這邊看。
景瑚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的這樣大聲,是想讓滿府的人都明白你的心思嗎?”
“你的真心于你而言或許珍貴,可于柯世兄而言,根本就一文不名。上巳那一日,他親口對我說,你對他的心思不過令他徒增負擔而已。”
看不清自己,實在是會令她可悲又可憐而已。
方才她沖著景瑚大聲說話,到底還是花費了些力氣。春光多情,春水卻仍然是冰冷的,縱然她只是在湖水中略微浸泡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消磨掉了她很多的氣力。
真是一筆絲毫不劃算的買賣,徐沐柔實在不聰明。
她記得她和清柔一起在藪春軒中偷聽到徐沐柔和她的丫鬟談天的那一次,清柔曾對她說,淮邑鄉君小時候曾把徐沐柔推到過靜湖里,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事。
像她那樣聰明的人,想必也是忍不得徐沐柔的愚蠢吧。畢竟到最后受了更重的懲罰的也是徐沐柔。
今日卻是徐沐柔自己走進了湖中,后來的苦果,也只能自己受著。
她今日和徐沐柔說這番話,甚至可以說是在幫她,早日放棄幻想,也就能早日接受現實。站在景瑚的角度看,也是真的不想柯明敘被這樣的人肖想。
可徐沐柔大約是不會這樣想的,她只會覺得景瑚是要羞辱她,所以才說了這番話。隨便她吧,反正最后受了懲罰的,也不會是景瑚。
狀元郎他國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