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夫,謝家小姐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景瑚叫她船上的人也都過來幫忙,人手很足,自然很快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為了展示一下景瑚作為主人的熱情好客,她很快就請來了船上隨行的大夫。
朱大夫年紀一把,瞧著比周老先生年輕不了多少,胡子卻留的很長,景瑚每次看見他,都恨不得揪一揪他的胡子。
此時他就捋著自己的胡子,跟景瑚拽了一堆酸詞。她是聽不懂的,幸而柯明敘能聽懂,兩個人居然還討論的很熱鬧。
景瑚失語,在這邊躺了一陣子,謝池瑩的面色也好了一些了,景瑚就坐到她床邊去陪著她說話。
“謝家姐姐,你覺得好些了嗎?今日我們便不上路了,你好好緩一日,明日我們再出發。”
這也是她和柯明敘商量之后的結果,她是真心為謝池瑩打算。
謝池瑩就點了點頭,“已經比早晨時舒服多了,待我好全了,再好好和小縣主道謝。”
景瑚笑著搖了搖頭,“只要你能好起來就很好了。等你好些了,這段時日我們天天都可以在一起說話。”
謝家太太看著景瑚的神色更添了幾分柔和,“小縣主是貴人,只怕也不缺什么,若是有時間,等到了淮安,我再和瑩姐兒好好招待你。”
景瑚眼睛一亮,她怎么沒想到這個。她幫了謝家的忙,謝家人請她去做客,應該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吧?
反正她母妃也沒有催促她回燕京,不似柯明敘這樣的忙。甚至隱隱有讓她在江南多住一段時日的意思,簡直一點也不像她從前的母妃。
不管怎么說,都先應承下來,“我不大懂燕京之外人家的事情,不過我聽我父王說,淮安謝家是很厲害的人家,若是有機會,還真想去看看。”
平白欠了這么大一份人情,只怕謝家太太也很怕自己報答不了,心有不安,這其實是兩全其美。
謝家太太替謝池瑩掩好了被角,就笑著站起身來,“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人家,只是世世代代扎根在那里,出過幾個有出息的子弟,所以大家都給幾分薄面罷了。”
“那便這樣說好了,等到了淮安,小縣主無論如何都要在我們家住幾日,也叫我們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景瑚回過頭去看了柯明敘一眼,見他仍然在和朱大夫討論藥理,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她們這邊的動靜。也好,等到了淮安,他們要下船,她也大大方方的跟下去,嚇他一跳。
景瑚待謝家太太就又熱情了幾分,扶著她的手到床邊的太師椅上坐下,鬧的謝家太太頗有幾分受寵若驚。
“那我先謝過伯母了。對了,謝家姐姐的身體還不大好,我就讓人將午膳和晚膳都送到隔壁的廂房去了,主要也是怕姐姐聞著味道會有些不舒服。”
“伯母和姐姐就在隔壁用膳就是了。”景瑚回頭望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柳黃,今日的事情這樣順利,竟是沒要她幫腔。
“這是我跟前的大丫鬟,名字叫柳黃,伯母和姐姐若是有什么事,譬如愛吃什么,愛用什么,直接吩咐她便是了,不必同我客氣。”
謝家太太自然又是道謝不迭,把柳黃也夸了一通。
說起來,今日動靜鬧的大,卻似乎沒怎么見到周老先生,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景瑚也有幾分牽掛,便辭了謝家太太,先出來尋周老先生。
誰知道去他廂房找,又在甲板上問了一圈,竟是都沒有找到。
景瑚不免慌了神,一邊吩咐人繼續找,一邊去尋柯明敘。
他總是要比她鎮定一些的,“不知道小縣主有沒有告訴過我老師船上的酒窖在何處,又有沒有派人去酒窖里找。”
他不會無緣無故,也不說一聲就下船的。比起喝茶來,他總是更饞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