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便是了。”
他搖了搖頭,“方才老師說的也沒錯,你和瑩姐兒是女子還好些,甚至你也并不是絮娘的親戚,我在王府中久留,卻有些不好。”
“而且我也不習慣久住在別人的屋檐下,總覺得有些不方便。”
他這樣說,景瑚也就不強求了,“那到時候我送小柯大人出府。對了,明天我還會和劉嬤嬤說,過來找小柯大人習字的,小柯大人可不要忘了給我的字帖。”
時間已經不算早了,也到了她該回去的時候了。每一次都表現的好些,下一次同劉嬤嬤說話,也會更容易些。
柯明敘送她出門,“不會忘的,這陣子恐怕是我最清閑的時候,小縣主若是有閑,只管過來便是了。無論是為了什么事,都不好打擊小縣主學習的積極性。”
“嗯。”他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的,景瑚笑著點了點頭,“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小柯大人也要早些休息。”
雨已經停了,景瑚走出去幾步,忽而回過身來,他還站在門口望著她,“后日就是七夕了,小柯大人。”也是她的生辰。
門前的燭光并不明亮,便是在夜色里,他的神情也足夠動人,“不會忘。”
景瑚回過頭去往前走,臉一下子變的煞紅。他說他不會忘。
可是她已經什么都忘了,走到自己的房門前,才想起來沒有把花樣子帶回來。心里不僅不覺得煩,反而還雀躍起來,又給了她再多見他一面的機會。
她一面走,一面回想著今夜他們說過的話,回想到某一句,“而且我也不習慣久住在別人的屋檐下,總覺得有些不方便。”
那他在她的船上生活,是不沒有覺得有什么不方便?
她很快走到了柯明敘的廂房里,里面卻并沒有人。桌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攤開了畫卷,她不自覺的走過去,望見了一樹盛開的合歡花。
是夕陽西下的時候,花瓣上撒了金粉,即便是在并不算太明亮的燭光之下,也有粼粼的金光。
花下坐著一個女子,穿著柳綠的褙子,上面的瑞鶴仿佛要從紙面上飛出來。
她看著那個女子,那個女子也正握著一把宮扇,笑著看著她,是她自己。
狀元郎他國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