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的指責自己的生母。”
景瑚忍不住嘆了口氣,側過了臉。如今棲雪閣中沒有人氣,便連花草也長不好了,老樹不曾再發新枝,或許它已經不再有春天了。
“我并不是想指責母妃什么,我只是希望母妃不要這樣自私,只把自己當做人。您既然愛您的父母,便不應該讓他們為難。愛您的女兒,便應該給她應有的尊重。”
“您也可以不要這樣天真了。您真的以為父王會同意把我嫁給許昱,嫁給您的母家,這樣一個對他毫無幫助的家族么?”
“南義侯世子的事情之后,我都看明白了,您卻似乎還不明白。他沒有應承您,不過是因為他覺得您太傻了,提了這樣愚蠢的要求。”
“在云寧堂的時候,您昏睡著,父王看您的眼神,根本就沒有一絲愛意了。您和他同床共枕多年,您看不明白,您不肯明白,今日我同您說明白了沒有?”
景瑚回頭望著許側妃,她也同樣望著她,面頰上掛著兩行清淚。她的心劇烈的痛起來,幸而她的話很快也要說完了。
“您不該在除夕夜這樣的時候同父王說我的事的,您是貪戀他的情意也好,只是想過回從前養尊處優,呼奴喚婢的日子也罷,昨日的事情,您都是失算了的。郡王妃也長了嘴,她還有出息的兒子,她會說清楚,到底是誰先挑事不馴的。”
許側妃捂著胸口,仿佛快要喘不上氣來,卻還不忘了將景瑚趕走,“你走,你快給我走!”
景瑚恭恭敬敬的行了禮,轉身出了門。
房中很快又傳來許側妃幾乎有些絕望的聲音,“你不能嫁給柯明敘,離柯太師府的人遠些!”她知道景瑚一定聽到了,可是她也知道,她不會聽她的話。
絕望之中,她嘔出了一口血來,沾到了手上。她的指甲終于又是艷紅色的了。
景瑚走到了茶房里,吩咐尋香,“好好照顧我母妃,記得讓她按時吃藥。”
尋香點了頭,而后景瑚帶著寶藍毫無留戀的快步走出了棲雪閣。
狀元郎他國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