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燕一路狂奔,看似也是悲痛欲絕。
我好不容易追上她開口安慰道:“燕子啊,你說你怎么說不干就不干呢,孩子家長都是一樣,你就說一句對不起又能怎么樣呢?”
高燕沒想到我也這么說她,就哭的更傷心了。
“行了,行了,你別哭了,讓別人看到多不好啊。”我拽了拽她,示意她緩解一下情緒。
片刻,我們坐進了車里,副駕駛上的高燕還一直抽泣,而我卻不知道該怎么勸她。
就在這時,剛才那孩子家長帶著孩子出來了,看到我和高燕坐在奔馳車里,立馬就變了臉色。
不過不是那種高興的臉色,而是站在我邊上嘟囔著:“哎呦,要我說人家那么厲害,原來是有一個有錢老公撐腰啊,要我看啊,幼兒園早就應該辭了你了,省的你在教孩子一些不好的東西。”
“我說大哥你有意思嗎,她已經辭職了,你能不能別在這兒說笑了,該干嘛干嘛去,能行嗎?”我有些無語的說道。
誰知道那大哥一聽我這么說,就開始對我進行道德綁架:“怎么,有錢人就那么猖狂,看不上我們這些農民子弟啊,我和你說啊,別以為開個奔馳就牛逼了,你家祖墳,哪一個不是種地的,小伙,忘誰,都不能忘本呦。”
“我去你媽的。”
這大哥的話把我說的心里直發毛,關上車窗戶直接就啟動車子離開了這里。
在路上,高燕突然開口道:“郝帥,咱能先別回去呢嗎!”
“啊,不回去,不回去干嘛去啊,你說你辭職了,不得回去和家里說說啊。”我扭頭看著高燕說道。
高燕低著頭,紅著眼說:“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想回去。”
看她那個樣子,我也妥協了,點點頭拐了個方向說道:“行行行,不回去,不回去行了吧,那咱去哪,那要不就去汾河坐一會兒?”
“行。”
汾河是我們這的一條老河,甚至比我父親的年紀都大。
我們來到河岸邊,這讓我有些吃驚的是河里的水竟然還那么的清澈,把雙手放進河里,一股冰涼感讓人極為清爽。
我和好像高燕坐在河邊,遠處有幾位老人在釣魚,在更遠處更有幾個光著屁股的孩子在挖螃蟹。
我從兜里掏出一支煙放在嘴里,剛點上,高燕就開口問道:“郝帥,你什么時候學會抽煙的,我記得你以前不是不抽煙嗎?”
“啊,在大學里,偶爾抽一支。”我回答道。
“以后少抽點,對身體不好,你說你自己在鄭中,也沒個說話的,更沒有親人,這生個病可不劃算,我看短視頻上一些在鄭中打拼的人,他們生病都是扛著去上班的。”
高燕再次說道。
我禮貌性的微笑以后就把煙掐滅了。
隨后,好像燕看著藍藍的天空,閉著眼睛享受著難得的安靜。
“郝帥,你能和我說說大城市的人,他們的生活嗎?”突然,高燕問道。
我有些迷惘,不知道高燕為什么要這么問。
因為我們雖然在農村里,但想要去遠方玩玩,那也很容易的,不至于不知道大城市是怎么樣的。
“說來不怕你笑話,也不知道你媽和你說了沒,我是我家老大,我有三個妹妹,一個弟弟,所以我高中畢業以后就沒繼續上大學了,一直在家里照顧我妹妹和弟弟,我家一共有六畝半分地,三畝種豆子,兩畝種芝麻,剩下的一畝半種西瓜,所以我除了平常在幼兒園里,我還經常下地和我爸媽一塊干活。”
高燕看似非常輕松的繼續說道:“其實我和你們一樣,我也想有一個轟轟烈烈的青春,我也想去大城市里看看,我聽說城市里躺家里就可以干所有事兒了,這是真的嗎,咱們這只能用微信和支付寶,剩下我都還不知道。”
突然,我覺得